妙算,蘭妃如此好激怒,到了皇上面前一定口不擇言,到時候,皇上只會恨之又恨,真是自討沒趣。”
“懷徽不會是立儲之路上的絆腳石,以前不是,如今就更不是了。”
劉東點頭:“娘娘,東西已經交給沈大人了,昨兒傳來訊息,說那劉長和全都招了,摺子一早已經交到皇上面前了,若是蘭妃一會兒再去折騰,怕是要惹怒皇上了。”
聞言,我心下里一沉,微微帶笑:“做得好,這時機掌握的妙極。那許紹呢?在獄裡如何了?”
劉東竊笑:“娘娘放心,許院判只是受了皮肉傷,雖然傷的不輕,但還不至於送命,何況沈大人也是傳令下去的,不得虐待囚犯,相信不會有事的,娘娘放心。”
“恩,記得,不許給他特例,也不要送醫送藥,捱過了是他福分,挨不過了,也是他的命數如此,這等關頭不可再生出紕漏,大事就快成了。”
“奴才遵命。”
待到陽春三月,我方才能下床稍微走動,懷臻十分康健,我可放心。只是長生當時高燒不止,燒壞了頭,兩條腿走路艱難。我實在擔心不已,在鳳御煊不在時候,讓下人抬了轎子去蕊心宮走一趟。
長生多半時間都躺在床上靜養,時久不見,瘦了許多,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淺睡,遠遠看去,似無聲無息漂亮的瓷玉娃娃。
“蓅姜,太醫說,長生生來先天不足,心肺衰弱,那次風寒差點要了她的命,便是活過來,也活不長久,靠著藥湯過活,能過一日,算一日。高燒燒壞了孩子的頭,那兩隻腿已經不能正常走路了,你說我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長生好起來?你告訴我,我怎麼辦?”
華瑞瑩狠狠揪住我胳膊,捏的生疼,一身樸素淡色,面色憔悴,當年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兒,如今已然容色蒼老,眼角的細紋深刻肌膚紋理,載著留下的淚,隱忍中,藏盡淒涼孤苦之色。她生怕吵醒孩子,緊緊掩住嘴,哽咽抽泣,不敢發出大聲。
我沉默,心下里翻覆不得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