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驗,未滿顧不得其他,一回過神就趕緊快步行了出去。
重回地面,她大大鬆了口氣。
稍稍舒展了下身子,未滿發現腰側和脖頸最痛,想來前者是自己被丟出去的時候撞得傷著了,後者則是被鐐銬給纏的。
她輕輕蹙眉——
疼成這樣,也不知面板上有沒有出來痕跡。
考慮到自己離開的時間不短了,她攏了攏衣襟將脖子稍稍遮了下,趕緊朝了凝華殿的方向走去。
凝華殿外,錦秋正在殿外打著燈籠焦急地來回踱步,待到抬眼看見未滿,忙迎了過來。
“小主這是去了哪裡?怎的也沒讓人跟著?”她關切地問道。
那人既然是在宮中的密道之內,定然是被皇家關在其中的,未滿自然曉得遇見他的事絕不能說出來——
一方面,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那人的存在;再者,她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闖進過那裡。
於是她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硬是擠出個笑容,說道:“初夏被我遣了出去,當時身邊也沒旁的人跟著,我就自己隨意走了走,權當是散步了。”
天色太暗,未滿又掩飾得好,錦秋沒發現不妥之處,只是想起方才聽說的未滿今日差點遇到德妃之事後,懇切地說道:“宮中人多眼雜,小主初來乍到,萬事小心為上。”
未滿剛剛應了一句,就聽一人高興地從旁邊嚷嚷著跑了過來。
“恭喜小主得償所願!”
看著笑容滿面跑過來行禮道賀的小馮子,未滿一臉茫然。
一旁的錦秋便笑了。
“陛下宣小主入修遠殿侍寢。如今時辰也快到了,小主趕緊去準備準備吧。”
修遠殿?侍寢?
未滿愣了愣,這才記起了先前拜託承昭的事情。方才她只想著在密道中的遭遇,倒把這事兒給忘了。
承昭信守承諾,將此事給辦成了,但她如今這個狀態,怎麼過去?
先不考慮這痠痛的感覺怎麼熬過去,單說今日被那人一勒一摔,身上八成已經有了傷痕。如果去修遠殿的話,難免不會被人發現。
但皇帝已經發了話,不去必然會惹惱他,往後想要再討好他怕是難上加難。
怎麼辦才好?
未滿思量了片刻,最後決定自己將衣裳穿嚴實些,好好遮掩一番儘量不要被大家發現傷處,再隨機應變。
其實,侍寢代表著什麼,未滿並不是太清楚。
她只知道,錢老爺有時會歇在諸位姨娘處,姨娘們那時候的處境和她現在這個“侍寢”,應當是相似的。可侍寢時會發生什麼和需要注意什麼,她就不太清楚了。
仔細琢磨了會兒,未滿估摸著自己應當能夠做得來“伺候皇帝睡前脫衣和服侍皇帝起身時穿衣”這樣繁瑣的事情,便進屋去準備了。
錦秋本要叫了早已回來的初夏一起給未滿換衣,卻被未滿拒絕了,只說自己來就好。
“這種事情怎能讓小主自己動手?”錦秋說著就要給未滿脫衣。
未滿不肯,揪著自己領口不撒手,含糊著說道:“等下就要去修遠殿了,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
一聽到與修遠殿有關,錦秋便住了手。
片刻後,她行禮退下,神色中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地說道:“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打擾小主了。”臨出門前她還不忘給未滿關上門。
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未滿大大鬆了口氣,自顧自將備好的衣服換上。只是新備下的衣服領子比較低,她便拿過櫃中放著的絲巾,系在了脖上。一切準備妥當,方才出了屋子。
錦秋看到她脖頸間的絲巾,並未多言,只是眼中劃過一絲瞭然,扶了未滿上到轎中。
未滿累了一天後又在密道里折騰一番,早就累了,本想像上次那般先睡會兒,可是脖頸上的傷到底讓她多了幾分警覺。生怕在自己睡著後被旁人發現什麼不妥,她強打著精神撐到了修遠殿。
只是沒想到,到了修遠殿後,那裡的人居然要伺候她沐浴。
未滿讓那兩位年長的嬤嬤退下,說是自己沐浴便好。可嬤嬤們卻是不肯,只說小主有一些事情還不太明白,需得老奴同小主細說清楚。
這時錦秋上了前來,笑著同嬤嬤們寒暄了幾句,又道:“小主已服侍過陛下一次,需要注意什麼早已心中有數。如今陛下快要回來了,若是繼續耽擱下去誤了時辰便不好了。”
她這樣說完,又湊到嬤嬤的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