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贏一部分。剛進九點的時候,他就贏了三萬多。
後面幾把,大衛就輸進了四五千。他是故意的,而且是輸給了小王。
“手真臭,老出些不大不小的牌,丟了可惜,上了卻輸錢。”
正在這時,大衛的手機響了,一看,大衛心裡一緊,都這時候了,老大賀正平打電話幹啥?
大衛沒接,吩咐江雪接他的牌,便離開了場子。
賀正平的家裡,只有大衛與賀下正平兩個人,賀正平光著膀子,坐在一把簡易滕椅裡,渾身的肉將那把椅子塞得滿滿的。前邊的茶几上的菸缸裡已有七八個菸頭。賀正平這個習慣有了很長時間,只要是有了難辦的事情,他就會猛抽菸,好像那煙霧裡就有他的靈感。這是他的一種感覺,其實每一個大的策略倒是在他停止了吞雲吐霧之後才隨著靈感而顯現出來的。
這一次有了很大不同,搞的物件不是一般人物,他與政府有著直接的關係,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非常小心。
大衛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手裡的照片,眉頭皺起。
“他可是政府要員啊,我們一定要做嗎?”
大衛剛進入黑幫還未接觸過大的動作,對此事又不太清楚,他做事要看值不值。
“這可是一場政治鬥爭,當然與你我的利益更密切。”
大衛是個聰明人,他從賀正平的嘴裡已經聽出來,這是政府換屆前的鬥爭。是誰要下此毒手大衛不好問,但他想知道對自己的好處。他分明聽到賀正平的話裡有“你我”一詞,顯然不能排除自己。
“我們會有什麼好處?”
“一年之後,我們將非常順利地得到新工業園裡的三百畝地!而且這塊地價將有你想像不到的增值!”賀正平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意味深長地道:“我幹不了幾年了,在我退下來之前,總得給你弄下點東西。”
大衛聽上去,好像他倆之間有著一層父子關係一樣。
“你是不是要懷疑我的話?”
“不是絕對沒有。”大衛能感覺出來他進幫後賀正平對他的態度。更何況大衛從別人的眼睛裡絕對能讀出自己的形像。他幾乎既把大衛當成了兒子,又當成了幫主的接班人。
“我只有一個兒子,我不想讓他涉入幫會,也不想讓他有什麼大富大貴。我已經想開了。我要讓自己的孩子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賀正平說得過於具體,是大衛沒有想到的。
“那我們做到什麼程度?”
“使他的副市長夢成為泡影!但絕對不能驚動公安機關!”
“為什麼現在就做?”
“後天他就要去省黨校學習時間半個月,這正好是個機會。此事要絕對秘密。這可是虎口拔牙的事情。”
大衛將那張照片小心翼翼地裝進後兜裡,出了賀家大院。
黑暗裡,大衛不住地在腦海裡搜尋關於照片上那人的資訊,一年前的市委秘書長,現任市委駐地河山區委書記梁玉成,其父梁滿倉是省交通廳副廳級幹部,因經濟問題五年前被雙軌。但這卻竟然絲毫沒有影響梁玉成的仕途,而且還能平步青雲三十五歲上就做到了市委秘書長的位子上。不少人傳言,是他父親貪汙受賄的錢財為他鋪平了前進的道路。
大衛比賀正平更上愁,他得策劃好每一個步驟。而最讓他頭疼的就是完成這項任務的具體人選。
劉欣與江雪倒算是與自己貼心,可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學生幹得了的,張輝顯然不能讓她知道,梅子倒是可以勝任,只可惜她是本市的,又在市中心,許多人識得她,弄不好,事情就會敗露。
大衛終想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高軍!
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幹。
大衛是個相當小心謹慎的人,至於找誰去做,他也不想讓賀正平知道。他想讓這條線索在他與賀正平之間割斷。主意拿定後,他加快了油門,回到了老鄭飯店。
那裡戰得正酣,江雪不知是讓男人們的煙給燻得,還是輸得,滿臉通紅,眉頭緊鎖。
“今晚可慘了,我們幾個讓一個丫頭收拾了。”老金臉上那表情倒不像是輸了,而像是贏了似的。
“有那麼厲害?是你們讓著他吧?”
江雪頭也不抬,精神全貫注在別人的手與表情上,她遠沒有大衛從人家眼睛裡看牌的本事,但她卻能非常準確地從別人的表情上來判斷出那人手裡牌的大小,特別是兩個對決的時候,她這種判斷尤其準確。不到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