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心理之間的戰役,比拼著誰先失去氣勢,誰先開口,誰扛得過誰。
終於,楚源最先受不了了,開始打起了圓場,目標首先轉向看似比較好說話的柳洛馨,有些歉疚地解釋著:“這次將柳公子以這種方式請了來,實在抱歉,可是事關重要不得不如此,三王爺龍漠年的確是在楚家,不過是為了療傷,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讓江南那裡的官員鬆懈,以為他們派了的殺手已經解決了他。”
“你說什麼?那幫兔崽子竟然敢動爺的人?!那銀子呢?老子的銀子呢?”
柳洛馨怒了,心想著江南作為富庶的省份,自然是水深,牽連廣闊,可如今竟然發展到敢對堂堂王爺動手,可謂是膽大包天了,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的銀子估計是餵了那幫狗了,至於龍漠年應該沒有大礙,所以不再關心。
“呃錢糧都沒有少,現在就在楚家,只是那些人還不罷休,要找出那些財物,似乎相當急切。”
楚源趕緊安撫著,知道這柳洛馨嫉惡如仇,對於此類事情看得很重,所以冒著楚家被牽連的危害硬是將錢糧保護了周全,還出手救龍漠年。
“等等,你說什麼?這群人急於找這筆錢?”
“正是!而且邊陲將士的軍餉也全部被劫走,你雲落山莊負責護送的人全部罹難,沒有留下活口。”
“砰——”
一聲響起,桌子斷裂開來。
由此可見,柳洛馨有多震怒,不單單是她的人被殺,還有著尊嚴被挑釁。那批軍餉可是打著雲落山莊的旗號,並放言出去誰敢劫,便是與斷魂公子為敵。
沒想到還是有人敢動腦筋,而她竟然沒有一點訊息,連龍漠羽的清風樓也沒有訊息,這就問題嚴峻了。
隨即,柳洛馨冷靜下來,發覺更不對的地方。因為,震災的錢糧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種糧,一般而言貪官們再絕,都不會都打那糧食的注意,事關著來年的民生大計,到時候會導致他們貪都沒有得貪了。
至於錢,還好說,可是那群人為官多年,哪一個身上不是數百萬兩甚至上上千萬兩的身價啊!
可如今為了這三百萬兩竟然冒著株連九族的危險去刺殺當朝王爺,還死追不放就有問題了。
“天!有人想毀了整個永安!”
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讓一邊看靜立旁觀的男子不由得露出了讚賞之色,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一般,也讓楚源鬆了口氣,有些得意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似乎是在表達著什麼。
江南水患,對於佔據了永安大半稅賦糧食產量的地域,是很棘手的問題,又臨近春耕,連續幾年收成不好,所以說要解決是迫在眉睫。可是,卻被重重阻撓著,種糧都不放過,擺明了要讓這永安鬧饑荒,到時候即便是所有商戶都賣出囤積的糧食也不夠,這樣就等於給他國可趁之機,輕易地就操控了永安的命脈。
也讓邊陲的數十萬將士沒有軍糧,以及數以百萬計的百姓忍受飢餓,以至於國家動盪不安,可以說是相當歹毒而有效的手段。
再者,這些訊息都被封鎖著,更說明了應該邊陲那裡有了動靜,只不過被下了大手段來阻止外洩,妄圖在沒有防備之下一舉攻入永安。
想到這裡,柳洛馨突然有了更深的疑惑,一把拽住了楚源的衣襟,很不客氣地吼道:“都他媽這樣了,你還給老子賣什麼關子?!你以為這件事你可以解決嗎?你以為你們楚家可以代替得了朝廷嗎?!靠,你不早說!”
“呃”
楚源汗如雨下,知道這女人彪悍,可是也沒見這般啊!
這哪裡還有點女人的樣子啊!
根本就是一爺們!純爺們!
終於,那靜默不語的男人,不做壁上觀了,出手將柳洛馨的手拉開,動作很快,透著很強勢的內力,終於緩解了楚源的困境。可是在觸控到那略顯粗糙的那雙手後,略微停頓了下,一時間竟忘記了鬆開,像是難以置信地樣子,開口問道:“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媽的,你摸得那麼痛快,能不能放手啊!老子是女中豪傑!”
柳洛馨嫌棄地甩開那男子,對於美男她的愛好僅僅止於遠觀,要是想有肢體接觸,除非打架要不就打扮成初蝶那樣,當然悠南風是例外,龍漠羽更是例外中的例外,不但近了身子,還他媽連整個人都搭了進去。
“呵呵!”
男子知道自己唐突了,立刻鬆開手,笑得十分爽朗,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齒,明媚如三月的陽光,連那戒慎都少了大半,該是不介意柳洛馨的粗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