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看了一眼,挨門躺著的是一箇中年人,好像就是小王村的,以前見過。
“爺爺”唐風直接向另外一張床走了過去,看到爺爺那憔悴的模樣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不過,唐風心性沉穩,當即看了看爺爺的相面,用手翻了翻唐老爺的雙目。
這唐老爺的雙目發紅,嘴唇鐵青,整張臉蒼老十幾歲,臉上也沒有一點血色。
唐風摸了一下老人的手,脈搏有點紊亂,但還算萬幸,只是太冰涼了,像是一塊冰塊似的。
“爺爺八成是被陰煞之氣侵體了。”唐風暗暗吃驚,平時這老爺子練了一套養生之法,身上有幾件防兇法器,一般的陰煞之氣根本就近不了身。
而且這唐老爺可是一代地師,闖蕩江湖也有幾十年,什麼大風浪沒有見過,怎麼就給陰煞之氣衝了體,這事情大有蹊蹺啊。
唐風道:“王二叔,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寒氣侵體,他們也不給治了,說是要我們準備後事。”這時候,小王村的幾個村民也來了,有些人是病人的親人,眼角邊的眼淚還沒有幹盡。
“大家先不要急,對了王二叔,你能不能找到車子,把他們先送回去再說,這種情況醫院怕不給治了,住在這裡也浪費錢。”唐風先安慰大家,雖然他現在沒有把握將他們治好,可是留在這醫院半點好處都沒有,醫院的陰煞本來就濃,反倒會加重他們的病情。
“車子方面,你不要擔心,我有一輛麵包車。”說這話是小王村的一位村民,叫李大樹,個子不高,面板黝黑,是一個在外面跑長途的,昨天正好回家,他大哥也是在抬棺材的途中倒下的,當時就是他連夜將眾人送到縣人民醫院來的。
眾人紛紛幫忙,退了病房。唐風一把將爺爺背在背上,在醫院的停車場,李大樹那輛長安之星就停在那裡。
“來來,將病人放上車。”李大樹也不忌諱,一般司機都不會搭病人或者快要死的人。
病人一共有六人,這一輛麵包車也坐不下,有人提意見花錢去打車,可是人家一聽說是拉這種客人,二話不說調頭就走,說再多的錢也不幹這活兒。
“大家幫忙一下我爺爺,我去去就來。”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唐風好像想起什麼事情,放下爺爺走了。
不一會兒,唐風走著一輛手扶拖拉機風塵僕僕地過來了,一下車便招呼人將幾個病人抬上拖拉機,拖拉機上面早就有現成的幹稻草鋪在上面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劉哥,是在建築工地幫拉磚頭的。”不一會兒,從拖拉機駕駛室裡走下一個農村打扮的中年人,牙齒髮黃,臉削瘦無比,不過眼神質樸真誠。
“劉哥好。”不時就有人拿出煙來招呼“劉哥”。
劉哥咧嘴一笑,道:“大家別這麼客氣,我和唐兄弟是熟人,叫我劉三就行了。”
劉三也不嬌情,接了一個人遞來的煙抽了,還是咱鄉里人實在。
說起這劉三,還要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要打他與唐風相遇說起。
當時,唐風看到這劉三,見他印堂發黑,形如烏雲,就給他免費算了一卦,結果算出他那天有點災難。
“臭小子,毛都沒有長滿,還給老子算卦,鬼信呀。”當時劉三是這麼說的。
唐風當時說:“這位老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對你說了,遭了災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這趨吉避凶,講究的是緣分,還有就是天意。這劉三遇到唐風算是緣分如果不聽他說遭了災禍那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呀。
“老子才不信這些呢。”劉三還真不信這個邪了,別人也替他看過相,有幾次花錢請人用小鳥抽牌,結果都是騙人的。眼前的唐風年紀輕輕,堂堂相貌,八成還是一個學生,哪裡肯相信他,再說別人有“鳥”都不成,這小傢伙沒“鳥”恐怕更沒什麼本事。
最後,唐風還是送了劉三一句話:“日頭當空照的時候不要在新建的屋子下面。”
劉三哼了一聲也沒有理會他,開著拖拉機到建築工地上去了。
唐風也無能為力,既然告誡了他,就算是洩了天機,別的就做不了,也不好做,他總不能跟在劉三後面吧,非親非故的,沒必要。
再說這劉三回到工地上面,一下子將唐風的告誡拋到了九霄雲外。
到了中午時分,劉三酒足飯飽,就準備睡覺。劉三伸了伸腰準備去新樓底下睡覺,在新樓底下鋪有一個草窩,幹活的民工都在裡面睡覺。
“日頭當空照的時候不要在新建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