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捏地往病房裡瞄了一眼,羞答答地說:“豬頭他其實一直喜歡我。”
高芷然半信半疑:“那你呢?你也對他有意思?我可記得你們同桌三年都沒來電啊。”
汪真真更加扭扭捏捏了,終於還是不好意思地承認了:“這不他現在變帥了嗎?”
“外貌協會會員!”高芷然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膚淺!庸俗!”
然後,她嘆了口氣:“好吧,他現在確實挺帥的。”
汪真真忍不住噴她:“還說我,你不也是外貌協會會員?那會你喜歡隔壁班那個很帥的體育委員,被我發現了你還不承認!”
“誰說我喜歡他了?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別侮辱我的品位好嗎?!”
高芷然多少年不改嘴硬的毛病,汪真真也不跟她爭到底,她沒本事修理她,自然有人能修理她到服服帖帖。
就跟她多少年了也逃不開朱仲謙的魔爪一樣,上天在製造一個妖精的同時,早就準備了一個能修理她的人,這就是天意。
高芷然對汪真真和朱仲謙在一起這個事實表現得比較淡定,兩人當年好到吃一碗飯的畫面她也撞見過,當年偶爾去圖書館寫作業,還能撞見這兩人頭碰頭地在抄作業,按照她的理解,其實兩個人當年就已經在早戀了,只是當事人渾然不知。
現在也是水到渠成。
高芷然有些擔心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現實問題,畢竟戀愛容易結婚難,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就是兩個家庭的事了,她怕汪真真太天真容易受委屈。
不過走進病房一觸到朱仲謙堅定的目光,高芷然也就釋然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如今的朱仲謙既然已經能一個人扛起宏科,那麼所有人都不應該小看他對愛情的執著。
他既然選擇表白,那麼就表示他已經想好了,在別人眼裡的問題對他來說,其實都不是問題。
汪真真和朱仲謙幫著給行動不便的田一卓洗漱了一番,給他換了一身新衣服,就告辭走了。
反正留下來也是看他和高芷然大眼瞪大眼互看不爽,還不如他們走了,讓他們關上門好好吵個夠。
兩人在醫院門口招計程車,汪真真想到剛才高芷然貼著她耳朵說的話,心裡有點發怵。
“他肯定高中就對你圖謀不軌了,你小心被他早早就吃了,心裡提防點知不知道?別跟小紅帽似的,被大灰狼吃進嘴了才知道後悔。”
想到今晚差點擦槍走火貞操不保,汪真真就連連後怕。
表白心跡後的朱仲謙簡直成了另一個人,熱情得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千萬不能跟他再待在一個封閉空間裡!
汪真真小心地偷看了一眼身邊專心攔車的男人,用腳趾都能猜到他絕對是要送她回家,順便今晚就賴下不走了!
不用懷疑,他一定會幹出這種事的!
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迎面駛來了一輛空的計程車,朱仲謙正牽起她的手要上車,卻被他甩開,然後一個箭步開啟車門跳上車,對窗外愕然的他甜甜一笑:“豬頭,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她死拉著門不讓他進來,怕他傷心,還是安撫性地朝他撅起紅唇“啵”了一下:“晚安了。”
“師傅走吧,去晴天花園,快點。”
“喂!汪真真你這個女人”
朱仲謙話沒說完,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計程車撇下他絕塵而去。
為了安撫被無情丟下的新任男朋友,回到家洗完澡的汪真真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發個簡訊哄哄他。
對待不聽話的男朋友,要採取打一個棒槌,再給顆糖的懷柔政策,這是大學室友、人稱“戀愛達人”的肖青教她的。
honey,到家了嗎?我到家了喲。
歐巴~~~歐巴~~~呼叫wuli歐巴~~
連續發了好幾個撒嬌簡訊都沒有得到回覆,今晚那麼一番折騰,汪真真實在累得夠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汪真真被電話吵醒。
她半眯著眼睛抓過手機一看,頓時嚇得瞌睡蟲全跑光了,她姑姑打來了。
姑姑這個人她再瞭解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作為一個下崗再就業的模範女性,姑姑每天不是在拉保險,就是在拉保險的路上。
她想了想,上次打發她姑姑是一個月以前了,她拍著大腿打包票一個月搞定老同學,拉到宏科這個大客戶,姑姑果然老謀深算,掐著點就給她打電話了。
“喂,真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