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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時分,更是幾乎無人。

意隨先答了他之前的問題,這才開口道:“對了。弈師兄,你此次出谷,可是為了無絃琴一事?”

意隨原還疑惑蕭夜二人所言,後又聽譚劍宣佈了這個訊息,自然也就反應了過來。難怪如蕭四、夜六這般爭強之人也不接手盟主之位。現在看來,怕是他們早先就得到了訊息,不願直接和無絃琴對上吧!不論琴在誰手中,做了盟主,自然是不能置此事不管的。而且,敵暗我明,並不是什麼好的形勢。

弈秋有些失落,不過,聽他問話,還是立刻點頭道:“如今這琴一出,又不知要殃及多少無辜了。再說,這些本毫無關係的幫派尚且要盡一份心力。作為樂極門的弟人,我們自然就更不能置之度外了?”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便聽有人溫煦如春風的聲音優雅地傳來,“弈公子,林公子。”

抬頭,眼前一人白衣勝雪,淺淺含笑,高貴縹緲,宛若謫仙。意隨笑道:“呵呵,原來是謫仙公子。”

目光略微一轉,這才發現其旁還靜立著一女子,花容月貌,眸似秋水。一身白色軟煙羅,領口、袖口皆繡滿了精緻豔麗的海棠花,隱隱間,紅影拂動。

郎才女貌,倒是相配的緊。此時四下鮮有人至,顯然是約會的好時候。

意隨心知這不是個外人應該在場的地方,於是對女子點頭笑道了一句“秋小姐。”便欲離去。

蕭四卻笑顏溫和,用如春風沐雨般的聲音再次開口,“兩位請留步。”

意隨無奈地止住腳步,回過頭來,暗歎一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可惜!

弈秋卻不知為何生氣起來,語氣冰冷地開口道:“不知蕭公子還有何事。畢竟秋小姐也在這兒,你不該陪陪嗎?”

意隨自來也不是願意無緣無故就沾染些麻煩的人,因此也介面道:“我二人留在此處,打擾二位,確實有些不妥。”

秋若水勉強地笑了笑,軟聲道:“既是蕭公子有事,若水也不便打擾,先告辭了。”說完,便施禮離去。

秋若水還未走遠,便又有一道魅惑的聲音緩緩響起,“窈窕佳人,秋水盈眸。一枝帶雨,弱柳扶風。世所無雙,天上難尋。蕭四啊蕭四,枉人稱你為謫仙。卻哪知你原是這般薄情,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偽仙。堪堪要惹得美人垂淚傷心才肯罷休啊!”

紅衣似火,妖豔如血;容顏精緻,邪魅如妖。這便是妖顏公子夜六了。

白衣蕭四依舊滿面溫和,不見絲毫氣惱,不緊不慢地開口,“夜兄既有此心,何不前去安慰一番,也可全了夜兄的好意。夜兄若能勸得秋小姐開心,蕭某亦可安心了。”

夜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拋了句“虛偽”,便轉向意隨,弈秋二人。用邪裡邪氣的聲音讚道:“無憂谷的弈秋少俠,果然不凡。”

弈秋本就因蕭四與秋若水之事打擾了自己與意隨單獨相處心中不快。如今聞言,心內更是不快,只是面上淡淡地回道:“妖顏公子過獎!”前番稱蕭四為蕭公子,已見幾分不滿,此時更只稱呼夜六的號,且語氣冰冷,可見其心中不耐。

夜六倒未惱,只是笑,笑得越發的邪肆妖嬈,而後紅唇輕啟,“人常說絕塵無憂,無憂既來人了。只不知為何絕塵谷卻無人來?”

明明是對著弈秋說的,意隨卻總覺得那眼角的餘光向自己瞟了過來。心下微微嘆氣,難道要有麻煩了?

見弈秋冷冷未答,夜六笑了笑,又道:“只不知弈秋是否真如弈秋?”弈秋,本是擅弈者的意思。

弈秋強壓下的不快洶湧了上來,冷硬地吐出兩個字“不如”。隨著話落,一道疾風劃過,快速向夜六擊去,其速其勢,如電如雷。

紅袖微拂,便見纖長如玉的手指間已穩穩地夾了一顆黑如墨玉的棋子。黑白交相輝映,更顯得手指瑩白如玉。夜六好似好奇一般,仔細地研究了一番指間的棋子,這才笑道:“弈公子雖是好意盛情,奈何夜六棋藝不精,還是下次再行討教吧!”輕甩衣袖,指間的那顆棋子已筆直地飛向弈秋。

見弈秋收回棋子,意隨依舊懶散地笑著,好似對這一切視而未見。對二人道:“蕭公子、夜公子,我二人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們還是不打擾二位了。告辭!”

蕭四一直笑如春風,縹緲如仙,如謫仙般的面容也終於有了絲改變,用他那似春水般溫和,卻又如雲霧般縹緲不可尋的聲音相辭,“弈兄,林兄,慢走。”

意隨和弈秋自去見汪凝碧和蘇綠染二人。

意隨卻也不會想到,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