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以為他字騾子呢!”
“快睡吧。”
楚楚在蕭瑾瑜懷裡不安分地蹭了蹭,“王爺,景大哥去辦彩禮,那我們明天干什麼呀?”
“你不是想帶我去添香茶樓,聽董先生說書嗎?”
“好!”
蕭瑾瑜一直以為添香茶樓是個挺大的茶館,到了才發現就是個最普通的小茶樓,上下兩層,樓下襬著幾張桌椅,一個說書檯,滿屋一塵不染,但已經舊得不成樣子了。
一大清早,果然清冷得很。
“客官裡面請,您想喝什麼呦!是楚丫頭啊!”
茶樓掌櫃又揉了揉眼睛,才笑著道,“有倆月沒見你,咋又變俊了,都不敢認你了!”
楚楚笑得甜甜的,“我去京城啦!”
“去京城幹啥了?”
“找六扇門!”
掌櫃“噗嗤”笑出聲來,“你咋還惦記著董先生的那點兒玩意兒啊”
蕭瑾瑜道,“董先生可在?”
掌櫃這才發現一塊兒進來的還有個人,看著楚楚道,“這是”
“在下安七,是京城來的茶商跟掌櫃是半個同行。”
掌櫃慌得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我就是個買口茶水的,可不敢高攀京城的老闆,快裡面請,裡面請您喝壺什麼茶啊?不對不對您是京城來的茶老闆,我這兒的茶實在入不得您的眼這樣,我給您沏一壺我們這兒產的綠茶,沒啥好的,您就嚐個新鮮”
蕭瑾瑜幾次想插話都沒插得進去,一聽掌櫃說完,忙道,“掌櫃不必客氣”
“這個一定得客氣!楚水鎮很少來外人,更別說是京城來的老闆了來了就是客,茶算我請您的”
“掌櫃”蕭瑾瑜不得不揚聲截住他的客氣,“我是來找董先生的。”
掌櫃一愣,“找董先生?”
楚楚趕緊點頭,“我們就是來聽董先生說書的!”
掌櫃一時笑得尷尬起來,“你們來得可不巧,我這兩天還找他呢他已經兩天早晨沒來說書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這一時也找不著人替他,正愁得慌呢”
蕭瑾瑜眉心輕蹙,他剛到,這人就不見了,也著實太巧了點兒,“可知董先生家在何處?”
掌櫃擺擺手,“他不是這兒的人,說是京城來的,說書也跟我們這兒的人不是一個路子,古怪歸古怪,倒也有意思得很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他就每天早晨來,說完書就走,有時候也跟客人閒扯幾句,跟楚丫頭說的話最多這說了有一年多了,突然不見他人還怪不習慣的”
楚楚著急得很,“那他是不是回京城了呀?”
“這我就不知道了。”
蕭瑾瑜輕輕點頭,“多謝掌櫃了。”
“來都來了,喝了茶再走吧?”
“不叨擾了。”
回客棧一路上楚楚都沒說話,回到客棧剛一進屋,“哇”一聲就哭起來了,“王爺,我沒騙你!”
蕭瑾瑜被她哭得心裡發緊,伸手把她拉到身邊來,“我知道”
楚楚趴在蕭瑾瑜腿上哭了好一陣子,蕭瑾瑜說什麼都沒用,索性扶著她的頭髮等她哭夠了,哭累了,不哭了。
楚楚抬起哭花的小臉,滿是眼淚地看著蕭瑾瑜,“王爺,董先生還能回來嗎?”
蕭瑾瑜從身上拿出手絹,輕輕擦著她臉蛋上的淚珠子,“放心,我能找著他。”
“真的?”
一個費那麼大勁兒把他引到這兒來的人,怎麼會見都不見他一面,一點線索也不留就消失呢?
蕭瑾瑜輕輕點頭,“真的。”
日近黃昏,楚楚跟景翊去看他置辦來的彩禮,蕭瑾瑜一個人在房裡看白天送來的幾本公文,剛看了半本,侍衛就在外面輕輕敲了三下房門。
“進來。”
侍衛閃身進來,迅速關好房門,速度之快好像直接從門裡穿過來的一樣。
蕭瑾瑜把公文擱下,眉心微沉,“可查到了?”
“王爺,卑職已找到那個說書先生的住處,在城郊一個荒村裡,那個村總共還剩不到十戶人家,家家之間隔得遠,都沒什麼來往,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也沒人認識他。”
侍衛說著把手裡的小包袱呈到蕭瑾瑜面前,“他房裡除了些過日子的傢伙之外沒特別的什麼東西,倒是在他被褥底下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蕭瑾瑜解開包袱,第一樣東西剛入眼,臉色就倏地一沉。
“讓景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