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安沉默,魏弦簡單提了提,可知州和越州,一南一北,相隔萬里,他實在不能參透,明先生他老人家為何硬要萬里迢迢從北邊調一百個人來南邊,就照他老人家的本事,還缺人手使喚?
明先生似看穿他心意,優雅地撕下一小塊油條,在熱豆漿裡浸了浸,然後送進嘴裡,咀嚼得十分享受,“京裡的人手不好動。就怕那裡風剛吹,這千里之外就已草動了。”
霍安想了想道,“可屬下不會查案,不過空有些蠻力。”
他話音落,一個爽朗笑聲傳來,“你那蠻力,可不是一般蠻力。”
霍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身一看,竟見著久未謀面的昆爺,哈哈大笑著走進房間來,伸手取下頭上斗笠。
霍安微微一驚,抱拳作禮,“昆爺別來無恙?”
昆爺笑笑,“霍安,聽說你們在保寧過得不錯啊。”
霍安笑笑。
明先生興致勃勃地轉頭去問昆爺,“阿昆,你真打不過他?”
昆爺坐下來,大大方方道,“去年在怡園,我叫他陪我練練,結果他還真是練練。”
他說完,又興致勃勃去慫恿明先生,“要不你來試試?”
明先生唔了一聲,矜持道,“我這把老骨頭如今疏鬆極了,試不得了。”
霍安覺得吧,有事就趕緊辦,您兩老要嘮嗑晚上嘮唄,於是乾脆利落問,“明先生要屬下做些什麼?”
明先生沉吟一下,“比較多。當然重點是殺人。”
霍安沒有言語。
是夜,知州州府後院側門半開,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疾步出來,出門左轉,轉入一條巷子,匆匆上了一頂小轎,晃晃悠悠向巷子口去了。
伏在牆頭一動不動的黑影,從高處輕輕躍下,一溜煙跟了去。
轎子穿過兩街三巷,很快到了護城河邊。河邊靜靜停了一艘畫舫,舫上燈光暈黃人影綽綽,偶有女子嬌笑傳出來,那黑影下了轎,便登上了畫舫,畫舫隨即悠悠晃晃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