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3部分

蘇換怔怔去捂嘴,可話已出口,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霍安起身來,一言不發就出了房門。

蘇換哎了一聲,也不知該說什麼,乾脆懶得說,悶悶坐了一會兒,今天怎麼也不願意主動去順霍爺的毛,天還沒黑就倒床上睡了。

霍安回房晚,也沒點燈,往床上一躺,一言不發地睡覺。

蘇換在黑暗裡睜大眼,覺得好惆悵。這是她第二次和霍安鬧彆扭,可顯然這次比爭執開糕鋪那次更彆扭,她好死不死地,居然提到了徐承毓。

翌日一早起床,霍安已不在,只留了字條在桌上:我和蔡襄說過,借蛐蛐和覃嬸過來,陪你和非燕一月。有事讓非燕去青幫傳話。

蘇換哼了一聲,忿忿然。霍安你越發出息了,理都不理老孃,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果然,白日裡,蛐蛐和覃嬸就笑眯眯來了桂芳齋幫忙。

大家原本就相熟,都是投緣極了的,說說笑笑間,蘇換的心情就逐漸明朗起來。她原本就不是愛彆扭的人,想了想,覺得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夫唱婦隨。反正這一月都見不著霍安,大家各自平靜平靜,待他回來,不開心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麼一想,她又高興起來,這日提早關門打烊,歡歡樂樂回家去了,蛐蛐覃嬸一來,正好湊成四人打花牌,哈哈哈好痛快。

於是蛐蛐覃嬸就這麼住下了,覃嬸和非燕住間廂房,蛐蛐住間廂房。白日裡大家都去桂芳齋忙活,賣完幾屜糕,大家就歡歡喜喜回家打花牌,日子過得既有規律又很滋潤,要不是晚上孤枕時想起霍安,蘇換簡直就把他忘到腳後跟去了。

就這麼滋滋潤潤地過完了八月,九月初時,蘇換髮覺,她秋困了。

每日早上,都要非燕拽,才能把她從被窩裡拽起來,家裡飯菜都是覃嬸做,她每日上午去做兩屜糕,中午一過就打烊,美其名曰回家睡午覺,但其實一睡就睡整下午。

這日下午她起得早,搬了躺椅,睡在院裡葡萄架子下乘涼。

蛐蛐坐在那裡搖頭嘆氣,“四姐姐,你真是越來越像豬了。你這個樣子,安哥過幾日回來,真的會嫌棄你。”

蘇換氣哼哼道,“嫌棄就嫌棄。他現在不得了,尾巴翹上天了。”

蛐蛐捧著腮發呆,“我也挺懷念以前堂子。現在襄哥可忙了,白日裡忙青幫的事,回家又要陪大小姐,進進出出都帶曹風,我也閒得慌。”

蘇換安慰他,“你還小,好好練拳,長大後自是有機會功成名就的。”

她忽然想起一事,“咦對了,那個阿丘呢?”

蛐蛐說,“阿丘哥其實現在蠻好。他跟著隆叔,在南關馬市開了一家鋪,賣馬具什麼的,雖然腳跛了,可也還過得不錯。隆叔正幫他張羅媳婦呢。”

他說到這裡,惆悵地嘆口氣,“想著以前挺念想的,可阿丘哥和我說,大是大非後他算想明白了,人這一生,時過境遷,總沒有一直不散場的宴席。”

蘇換嗯嗯,倒沒有蛐蛐那麼傷感,躺在那裡伸手去摘葡萄架子上的青葡萄吃。

蛐蛐嫌惡地撇撇嘴,“四姐姐,你不要這麼飢不擇食好不好,你們家這株青葡萄,酸死神仙。”

覃嬸從外面回來了,提了滿滿一簍子菜。

蘇換喊了一聲覃嬸,又伸手去摘顆青葡萄,往嘴裡一塞,含糊對蛐蛐說,“你放屁,神仙是不死的。”

非燕在屋裡不知搗鼓什麼,這時跑出來,跳著去摘青葡萄吃,剛吃了一顆就嗷嗷叫,“酸死了酸死了。”

蘇換哈的一聲,很得意地又吃了一顆。她是女中豪傑,她就不怕酸。

正吃著好得意,忽然覃嬸提著菜籃子,倒退兩步,走到她身邊,深沉地看著她,“四姑娘,不對啊。”

不怕酸的女中豪傑愣愣,“又怎麼不對了?”

覃嬸將菜籃子一放,鄭重道,“天色還早,咱們去看大夫吧。”

說完不由分說,將女中豪傑從躺椅裡拉起來,就往院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蛐蛐非燕,你們把豆角撕撕,漂在水裡,我回來燒牛肉。”

蛐蛐非燕一聽,頓時勤快,提了菜籃子去後院,一邊嘰嘰咕咕八卦。

“蛐蛐,覃嬸為什麼帶四姐姐去看大夫?”

“你看不出來?有懶病啊,得治。”

蘇換氣不打一處來,扶著院門轉身就要吼,覃嬸頭痛地一把拽住她,低聲說,“四姑娘你好像,又好久沒來月信了。”

蘇換哭喪著臉,“那次白鬍子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