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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做什麼學那春嬸子說話。

他想了想,抬手在木牌上寫了四個字:“我叫霍安。”

蘇換笑得狗腿兮兮的,“霍安,好名字。平平安安。”

霍安轉身就走,不想蘇換在身後喊道,“霍安。”

他轉過頭瞅她,竟難得地看到這奇葩有一絲忸怩。

蘇換忸怩了一下,說,“霍安,你知道非禮勿視吧?這是種非常美好的氣節。”

霍安黑葡萄眼一眨,臉色沉了幾分。她是在敲打他,不要偷看她洗澡?

笑話,他要是起邪念的人,早把她辦了,還用得著偷看她洗澡?

蘇換硬著頭皮,嚴肅道,“霍安,你是天下最好的人。所以,非禮勿視,你要當君子。”

霍安終於忍不住嗤笑一下,拿過木牌龍飛鳳舞幾個字,扔進她懷裡。

“看無可看,不如閉目養神。”

蘇換看清那行字時,又氣又窘又怒。他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笑她小身板?笑她一馬平川?

她只是穿的衣服比較大好不好?

忽然又想起一事,“哎哎哎,有沒有衣服可以換啊?”

霍安咬牙,這姑娘太得寸進尺了。

洗澡的巨大喜悅讓蘇換姑娘快樂地哼著歌,進進出出,把一小桶一小桶的熱水提進正屋裡。

霍安已幫她把那隻木桶搬進屋裡,這時正悠閒坐在院子裡削木箭。過些日子,他得進山一趟,打點獵物挖點藥材,這個奇葩姑娘擺明了要賴在這裡,打也不是趕也不是,昨晚鬧彆扭,他追出去尋找時看見她趴在地上哭得萬分傷心,滿是走投無路的絕望,於是又無奈地動了惻隱之心。

的確,如果她沒有難處,又怎會夜半更深從山上跌下?如果她有家有去處,自然會前去投靠親人,做什麼賴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

只不過吧,她又不是他娘,他這麼養著她也沒道理吧?

耳邊傳來那姑娘快樂的哼歌聲,想起她每日討好的笑臉,霍安便暫且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木桶是娘生前用的。他一個大男人,大多時候都在院子裡沖沖涼,又或是去桃花河洗洗,根本用不著浴桶。因此那木桶放在偏屋裡落滿了灰,又被蟲蛀了些,想不到還能有一天派上用場。

正想著,洗澡的姑娘砰地關上了門,又啪地拉上了窗戶。

霍安抽抽嘴角,低頭專心削木箭。

屋裡傳來高高低低的潑水聲。

霍安想,這些日子,他的平靜生活都被那奇葩姑娘打破了,好一段時間沒活動筋骨了,於是一時起了興致,撿了地上一根樹枝,站起來舞了一圈。

達達和小二趴在地上,將頭擱在兩隻前爪上,一會兒看看騰躍如游龍的主人,一會兒瞄瞄那傳來嘩嘩水聲的漆黑正屋。

屋裡有什麼?為什麼有聲音沒燈燭?

它們不知道,蘇換姑娘有點小心眼,不放心,乾脆便滅了燈洗黑澡。

就在霍安大汗淋漓暢意無比之時,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來,“哎呀,你還會跳大戲啊?”

霍安的收劍之勢頓時不完美,腳下微微一踉蹌。

青著臉轉過身,只見洗過澡的姑娘,穿著他一件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站在正屋門口,瞪大眼看他。

對於蘇換來說,長衫太大太長,空空蕩蕩,風吹過來一陣冷。她打個哆嗦,兩手提著那布衫站在那裡,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毫無少女出浴的美感不說,還特別可笑。

霍安憋著笑,鎮定地轉過身。

蘇換拎起那長衫下襬,打了個結,又努力挽了挽衣袖,吞吞吐吐道,“霍安,你好人做到底好不好?幫我倒倒水唄,我實在拎不動了。”

少女嬌滴滴的嗓音落在安靜的夜裡,霍安居然可恥地屈服了。

翌日清晨,蘇換容光滿面地爬起來烙餅,以感激大好人霍安賜給她一隻浴桶。

她還是穿著霍安的舊布衫,最開始她有些不自在,從小到大她還是不缺衣穿的,穿男人衣服還是第一次,但她很快又開導自己,連他的床都睡過了,這又有什麼好介意,又不是穿他的人。

布衫很大,她嬌小的身子在裡面晃來晃去,做事都很不方便。於是她在霍安屋子裡東翻西翻,翻出一根捆東西的布條,直接往腰上一系,活像外面要飯的。反正,形象這種東西,她也不大放心上。

霍安走進廚房時,就看見了她這一身丐幫打扮,忍不住想,她還真是會糟蹋衣服。

蘇換樂呵呵地把一缽肉香四溢的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