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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的雲朵,一朵朵撒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長天青湛湛,風嗚嗚地嚎,一眼望去,讓人只覺得天高地闊所有憂愁煩悶都化為一股輕煙。

蔡襄嘭地甩開馬鞭,興高采烈道,“漢子們,來跑馬!老規矩,先到那處帳篷,幫裡送匹好馬。”

跑就跑唄,誰怕誰啊。

於是一群男人嗷嗷叫著,忽忽掄著馬鞭,瘋了一樣往前衝。

無邊無際大草原,橫衝直撞隨你便,霍安只覺意氣風發,憋足勁和大家一起策馬狂衝。

但很快男人們發現,誰都沒有蔡老闆的勁足。

他簡直就紅了眼,將馬鞭甩得要斷掉,啪啪啪啪抽得身下馬匹嘶叫著狂奔而去,瞬間將眾人甩在後面,黑風氅鼓起一朵大大的雲。

勝者自然是雞血無雙的蔡老闆。

他提前到了那處灰白帳篷前,驚得一群牛羊紛紛散開,一個長辮子花衣服的小姑娘,提著奶桶噔噔噔跑出來看,面露驚恐,嘴裡嗚嗚哇哇叫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蔡襄猛然勒馬,哈哈笑著調過馬頭,神氣活現地瞧著一群衝過來的男人笑。

灰白帳篷裡又跑出一個姑娘,瞧著比提奶桶那小姑娘要年長些,然後跑出一個滿面鬍鬚的中年漢子,先是面色一變,仔細瞅瞅蔡襄他們的衣著後,面色又緩和下來,嗚嗚拉拉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兩個姑娘便跑到他身邊去站著,好奇打量這群瘋漢子。

永榮等人衝過來,紛紛勒住馬。一時間帳篷前萬分熱鬧,馬匹長嘶,男人們說說笑笑。

曹風喘著氣,“襄哥你不要命,馬還要命呢,這麼折騰非被你折騰死!”

蔡襄滿不在乎地一笑,提起雙腿,悠然地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騎馬呢,你當騎老龜吶。”

他說著轉過身去,衝著那中年鬍鬚男人友好一笑,兩手上下合掌,平抵在胸口,微彎腰,嘰裡咕嚕說了一句話,那鬍鬚男人頓時眉梢一抖,也兩手上下合掌,平抵在胸口,微彎腰回了個禮,笑著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話。

霍安跳下馬來,瞧得奇怪。

永榮笑道,“襄哥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哦這是他們打招呼的方式,我也瞅不懂什麼意思。”

蔡襄往前走了幾步,和那鬍鬚男人嘰裡咕嚕攀談起來,那兩個姑娘一直好奇又大膽地打量這群外來男人,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並不羞澀。一個見著十七八歲,一個只有十五六歲。

曹風的娘們嘴又開始癢,歪頭和阿丘說,“你喜歡哪個?我覺得那姐姐長得更漂亮,唔草原的女人就是黑了點。”

阿丘正氣凜然道,“瞅你那德行,沒見過女人。”

曹風哼了一聲,“你了不得,相著一個媳婦,老子這趟走馬回去,也讓隆叔給我相個媳婦,我這幾年可攢了些銀子。”

阿丘喜滋滋不言。的確,這趟馬走回去,他就要娶親了,他想著再幹一年,就退出這行當,買兩畝薄田,回家抱兒子去。

這時蔡襄轉過頭來,喜上眉梢,“他說願意去和部群裡的人說說,賣些好馬給我們。”

男人們也高興極了,才進草原不久,就碰著一群牧民,當真運氣好。

那鬍鬚男人叫阿扎,在阿扎的引見下,蔡襄等人見著這個不過幾十戶的牧民小部群的民間首領,是個六七十歲的老牧民。

蔡襄嘰嘰咕咕和那老牧民說了一會兒後,欣喜地回頭道,“成了,坐下來再談談價錢。”

這時天色已漸晚,天邊暈抹開大片大片的晚霞,草原上四散的牛羊馬群,開始被牧民們吆喝著追趕著回來了,年輕漢子開始多起來,長辮子姑娘又或是包包頭的婦人,從帳篷裡鑽出來,開始說說笑笑地擠羊乳準備晚飯。

幾個帳篷間圍起一堆火,二月裡還算天寒地凍,蔡襄一眾圍著火堆坐著,開始和部群首領討價還價,商量馬價。

永榮曹風能聽懂一些牧民語言,但不會說,領頭交易的自然是蔡襄。霍安覺得他真是多慮了,蔡老闆龍精虎猛,絲毫沒受那媚藥風波的影響,到底是在南關馬市摸爬滾打的,是條漢子。

阿扎很友好,還帶了他兩個女兒來,送了剛擠的羊乳給他們喝。

一隻土碗裝滿了雪白的羊乳,遞到霍安面前,是那個大姑娘,她笑了笑,眼睛明亮,臉蛋像秋天裡的紅蘋果。

霍安接過來,禮貌地笑了笑,衝她點點頭。但低頭一喝羊乳,他就皺眉了,好腥臊啊。

永榮見他那模樣,低低笑,“不習慣吧,我頭幾次來,都不習慣,喝了就想吐。可這是人家的好意,吐了主人家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