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襄坐下來,撕了一片衣角,拉過她的腳來包紮。成蕙哭著一蹬,不想紋絲不動,蔡襄穩穩捉著她的腳,一圈圈往上面纏布條,也不看她,“有話咱們上去說,要死也容我說清楚再死。”
成蕙不再掙扎,“怎麼會在白頭山?”
蔡襄低著頭,乾脆利落道,“斷袖採花賊盯上曹風,在兩桶洗澡水裡下了媚藥,連累你也中了媚藥,大夫解不了。霍安說白頭山有個高人叫彭公,有腐骨生肌的本事,於是我們帶你來找他解毒,結果昨晚你我滾下山了。”
他頓了頓,“然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成蕙再不說話。
蔡襄也不說話。
兩人沉默著,一直等到霍安和如意不知從何處,找來老藤結成藤繩,晃晃悠悠放下來。
成蕙二話不說,抓住藤繩。蔡襄怕她手上無力抓不穩,說了一聲等等,起身來拉過藤繩,在她腰上纏了一圈,然後扯扯藤繩,仰頭喊,“可以拉了。”
然後他扶著樹椏,仰頭看著成蕙被拉上去,不言不語。
將成蕙拉上來,見她毫髮無傷,霍安鬆了口氣,剛笑了笑,成蕙眼圈一紅,“霍安。”
霍安傻了。
如意也傻了,“成成姑娘,你清醒了?”
成蕙轉身就走,跌跌撞撞往坡上爬去。
如意愣了片刻,低低說,“霍安,我看成姑娘毒已經解了。”
霍安驚詫萬分地去看蔡襄。
不是吧蔡老闆?你最終沒有把持住啊?
成蕙跌跌絆絆漫無方向地走了一截路,只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心裡又難受,乾脆坐在亂草裡哭起來。
正哭著,一個老頭一腳高一腳低地走過來,笑道,“咦成姑娘,沒摔死啊?哎你哭什麼吶?”
成蕙瞪著他,對這老頭沒印象。
老頭忽然猛想起一事,收起笑容,十分怪異地上下打量她,“不是吧,蔡老闆親自上陣解毒了?”
成蕙哇的一聲又哭了。
這麼來說,蔡襄沒有騙她,她也沒有做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