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散開了,整個別院又再次恢復了安靜,卻只有浩然沒有離開,還在那仔仔細細的看,一圈一圈的找,因為他堅信她還在這裡,因為他感覺到她的心跳。
“上官大少爺,您怎麼還在這裡?其他人都離開了。”前來打掃的小二好奇的問著。
“剛剛臺上的女子她是?”浩然想向小二詢問,卻惹來小二掩面而笑。
“怎麼了嗎?”浩然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不是的,因為打聽我們姑娘的人太多,沒想到聞名已久的上官大少爺也如此。”小二解釋著。
“姑娘?”
“是啊,我跟傅爺還有落衣姑娘都是在東蜀一起過來的,只不過我比他們早到一些,來打理。”小二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桌子。
“你說她叫落衣?”雖然在心裡告訴了自己很多遍,可是還是忍不住去詢問。
“是啊,落衣姑娘在我們東蜀很出名呢,有多少達官貴人為了見她一面賠了家產。”小二這種夸人的方式還真特別,到像是在說一個紅顏禍水。
小二還自顧自的講一些落衣在東蜀的事情,可是浩然的耳朵里根本就聽不進去了,默默的轉身,腳步卻好像很沉重,每走一步,心都沉了一大截,原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的活著,可是直到遇見了她,他才知道,原來忘不掉,不管做了什麼,過了多久,也只是騙自己。
落衣在二樓的圍欄上,看著浩然離開的背影,手緊緊的握住圍欄,卻依然可以看得出在顫抖。
突然一雙微暖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落衣抬起頭,看到傅明軒會心的一笑。
上官府邸
西苑內,老爺子依然坐在他的搖椅上,一沉不變的咯吱咯吱的晃動著。
“父親!”浩然站在老爺子的旁邊,低著頭。
“禮都送過去了嗎?”老爺子沒有抬起眼皮,還是一直眯著,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卻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
“送過去了,親自送到傅明軒的手裡,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重視他?還要父親親自挑選禮物,他不過就是一個院子的老爺。”浩然很不解的問著。
“傅明軒雖然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而且出了名的敗家,可是自從他在東蜀開了梧桐別院以後,生意好的很,而且他的門路也很多,結識了不少達官貴人,可以說是商業往來的一個樞紐。
“既然如此,二叔為什麼不去?”浩然到是很意外,上官瑾不是想辦法都要得到上官家嗎?所有的生意他都要親力親為,而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錯過?
“他去看胭脂了!”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浩然的心咯噔一下,從那以後,大概每到下雪,上官瑾便什麼都不做,整日整日的坐在胭脂的墓前。漸漸的,浩然心中對他的恨也淡了,也許他是真的愛她吧?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只是他可以那樣名正言順的守著她的墓,而他卻不能。浩然的眼睛裡蒙上一層看不懂的傷。
“帶著浩傑去南城呆段時日吧。”老爺子突然冒出一句話,更像是算準了一些事情一樣。
“為什麼要我走?”浩然不解的看著父親。
“該來的是要來的。”他依然閉著眼睛,卻好像什麼都瞭解一般,晃動著搖椅,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安靜到只能聽到搖椅嘎吱嘎吱的聲音。
梧桐別院
落衣轉過身,背靠著圍欄“是時候該見面了。”
傅明軒把手放在她的臉頰,輕輕托起她低垂的臉,那張寫滿心事的臉,那雙讀不懂的眼“只要你想好,我便義無反顧。”
“傅爺,來到西城不去看池某,池某便親自來看你了。”池映寒爽朗的笑聲,跨步走進來,落衣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身子不自覺的微顫了一下。
“你怎麼了?”傅明軒疑惑的問著。
落衣微微的搖著頭“我沒事,你下去吧!”
池映寒抬頭看見二樓那個女子的背影,突然笑著搖了搖頭,女子轉身回到房間,傅明軒走下樓。“池兄,你來了。”
池映寒轉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手拿起茶壺自己倒上茶水“我不來要怎麼辦?你也不知道去見我,梧桐別院開張這麼大的事情,連一張帖子你都不送。”池映寒一副很挑理的樣子。
傅明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抱歉了,池兄,確實我來的太匆忙,一切還沒有準備妥當,本想準備妥當後在登門拜訪。”
“噢?我看傅爺到是把時間留在了憐香惜玉上。”說話的時候有種故意嘲笑意味,時不時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