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度悲愴,一聲悽然長嘆繼道:
“我知道你決不會低頭歸順,改投本門,但我這樣做,乃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
低頭歸順,改投本門兩句話,聽得藍劍虹心頭猛然一震,緊接著一股怒火,從心中噴出,軒眉一陣狂笑答道:
“原來改金沙擂臺為祭祖神壇,是想化敵為友誘我低頭歸順,擠身魔派門牆,這種叛派逆師的事情,我藍劍虹寧可刀頭濺血,劍下橫屍,也不願為!”
話聲猶未全落,門外響起一個沉蒼的聲音,說道:
“願為也得為,不願為也得為,其實這是一樁大喜之事,子時一刻,我大師兄本派掌門人,率領全體崆峒門下,大祭祖師,希望你在祖師神像之前,用三尺玉劍挑去靜蓉的錦緞蓋,即可與靜蓉結為並蒂,修百年之好。”
說話間,人已推門而入,到了床前,後又朝靜蓉說道:
“蓉兒,時辰將至,你也該準備了!”
藍劍虹見來人正是在迷靈谷中的不歸小橋上攔截自己的全身黑衣,黑布蒙面的怪人,心中猛然一震,人也離了錦墩,卓立地面。
那蒙面怪人,似把藍劍虹的驚震神情全未放在心上,連頭都沒有偏一下,從蒙面黑布的兩個洞穴中露出來的目光,仍舊注視著斜靠在錦被上的沈姑娘,又道:
“你師父一向有嚴厲禁令,棲燕樓除了他自己,你二師叔和我能上來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小紅小梅兩個丫頭,以及今夜的藍相公,當然是例外,你二師叔及小紅小梅都在為祭祖壇而忙著,所以要我來催你速速準備,時辰一刻鐘敲一鳴,你二人務必雙赴神壇,如有違抗,當即雙雙處死!”
話完,一轉身就要離去,藍劍虹等,在迷靈谷中,就覺得這黑衣怪人言行極熟,早想扯去他蒙面黑布,一看廬山真面目,奈無機緣得以下手,就在黑衣怪人往外飄身之際,藍劍虹怎肯坐失良機,突施醉俠周天時師傳絕世輕功,“流矢洩空”身法,以及得至金龍秘笈中的絕學“反手摘星”,出於沈靜蓉和黑衣蒙面怪人意料的,電光火石般驀的一飄身,把黑衣怪人蒙面黑布一揭而落!
饒是黑衣怪人武藝高強,也為之大吃一驚,以為藍劍虹要對自己不利,疾下毒手,不由得失聲怒叱,一晃身黑袖揚處,飛出三線寒光,朝藍小俠電射而至!
沈靜蓉神色微變,在床上玉腕一揮,也擊出三線冷芒與黑衣怪人所發出的三線寒光,撞個正著,並急聲說道:
“陳師叔,不管他怎樣有失禮之處,反正在祭祖神壇之前,總要作一了斷,如今看在侄女薄面,請暫息怒,莫作計較。”
黑衣怪人目蘊厲光,但都似乎對這位師侄女有此畏怯?不得不買帳的,微咬鋼牙,恨恨的盯了藍劍虹一陣,轉身便往室外走去。
藍劍虹搶落對方蒙面黑布之後,認出這黑衣怪人,果然是自己猜測中的百毒教中派往惡狼坪的巡山頭目陣文龍,不由冷笑一聲,一晃身捷若飄風般,擋住陳文龍去路!
沈靜蓉見狀,急得咬牙叫道:
“藍相公,棲燕樓不是逞狠的地方,少時祭祖神壇有的是高手,有本領待會再炫耀吧!”
藍劍虹望她一眼,冷然笑道:
“一個巡山頭目,也值得和他動手,我只是想問他幾句話?”略頓,面寒如冰地轉向陣文龍,冷冷說道:“我們來紫霞觀的資訊,原來是你傳報的,聽百毒教教律甚嚴,你叛教不怕處罪麼?”
陳文龍仰天一聲狂笑道:
“教主尚且逆親叛教,與人私奔,何況是門人,再說,我乃崆垌三老之一,誰是百毒教的巡山頭目,如若你能在神壇之前順歸我派與靜蓉結為夫婦,也就算了,否則,我第一劍,就要把那韋倩賤婢刺死j”
語畢,也不待劍虹答話,一晃肩繞過小俠右側,風飄電閃般,出了房門,往樓下奔去。
沈靜蓉聽陳文龍去遠,忽的一聲長嘆,道:
“時間過去了不少,你坐下我們再談一會吧!”
藍劍虹適才聽到陳文龍的話後,不禁有些漠然之感,他轉身緩緩走近床邊,仍舊坐在那錦墩上,問道:
“原來陳文龍是你師叔,位尊崆峒三老,那麼這樣說來,他是你師父派去百毒教臥底的羅?”
沈靜蓉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
“我們不說這些,時間有限的很,還是談我們的吧!”
稍頓又道:
“藍相公,你還記不記得在米靈鎮興隆客棧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說的話,當時,我毫不自覺的湧出一股熱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