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雖長得面色白淨,但一雙神目精光外射,一望即知兩個人都全是內功火候極深的人物。郭昭民略一打量兩人,立時搶步,長揖笑道:“夜已深,不知二位駕監敝局,找總鏢頭有何貴幹。”那高個漢子,沒等飛刀聖手郭昭民的話說完,陡的面色一沉,道:“我且請問閣下,你是不是鴻運鏢局總鏢頭?若是,我兄弟自然事請教,若不是,還得請閣下通報總鏢頭一聲,請他親自答話。”郭昭民聽完他的話,暗裡一怔,但他臉上卻無絲毫驚惶之色,仍舊滿面笑容,答道:“在下雖非總鏢頭,但敝局中大小情,我尚能作十分之七八的主,兩位有何見教,請儘管說好了。”黑麵大漢半信半疑,正在沉思,忽聽那矮個子說道:“二哥,他既然這樣說,我們就問一個究竟吧!若再延誤時間,恐生意外!”黑麵大漢點點頭目光如電,向郭昭民一掃道:“今日下午有一位客人,託運一盒價值貴重的人參,前往黔西九龍鎮,但不知貴局起鏢沒有?”說著,兩個人四雙眼睛全是神光炯炯,逼射在飛刀聖手臉上。郭昭民雖早已料到這兩人也為那十九株金龍參而來,但沒想他們知道的這樣詳細,心裡雖暗一怔,但為了想不再惹麻煩,任何人來,都只有具實相告,想至此,舉止從容,雙手抱拳,微向二人一拱,笑道:“二位既是為那盒人參而來,兄弟怎敢不推腹直告,這筆生意敝局確已接下,也準備在今夜起鏢,但事出意外,二人如早來幾個時辰,尚可見得那盒無價之寶,可惜兩位來遲一步,那人參已”郭昭民的話,尚未說完,那黑衣大漢驀地迫近一步,面露驚惶,急道:“那盒人參怎麼了!”郭昭民一聲長嘆!道:“人參被人盜去,客人雙腿齊斷,現在正躺在敝局二樓中。”這幾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只見得兩人面色頓變,全身顫抖,黑麵大漢只問了聲:“客在哪裡!”二人同一晃身,捷若飄風,進了鴻運鏢局。飛刀聖手何等聰智,一見這兩人惶急神色,已然看出他們身分,忙揮手暗示守門鏢夥李雄,不要阻攔,讓二人進去!飛刀聖手郭昭民也隨之兩個人急竄,追上二人,道:“兩位若要見那位客人,請隨兄弟我來吧!”說罷,疾走兩步,上前領路。郭昭民將兩人帶至井振房間中,二人一見失去雙腿躺在床上的龍鳳雙筆井振,面色頓時大變,雙雙撲上叫聲:“大哥!”隨並肩伏在床緣,流淚不止。龍鳳雙筆井振,也是老淚如麻,悽道:“事已至此,夫復何言!愚兄所盼者是兩位賢弟能殺了黑海雙怪,替愚兄報了這毀腿之仇!”話至此突頓,轉面望著並肩立在榻前的白蝶娘子藍曉霞,飛刀聖手郭昭民道:“這兩位是井某義弟,老二黑麵判官陳琳,老三玉面神梭趙廷宜。”藍曉霞聽完他的話,露齒一笑,郭昭民肅立雙手抱拳向陳、趙二人一拱道:“久仰二位俠名,今日幸會!”玉面神梭忙直身笑著還禮。黑麵判官陳琳,卻是冷著臉瞪著一雙炯目,恨恨的盯了郭昭民一眼!這眼風已然為龍風雙筆井振所察,忙道:“二弟!來賊武功高的出奇,愚兄和他動手,不過三招,即被毀去雙腿,何況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以,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鏢局。”赤面判官陳琳聽大哥這樣一說,才略將面色變得溫和些道:“既然如此,我”陳琳話還未完,守門鏢夥李雄,又匆匆忙忙的闖進房間,對藍曉霞、郭昭民二人一揖,稟道:“皖北范家莊,範氏雙英,求見總鏢頭。”飛刀聖手郭昭民尚未來得及答話,黑麵判官陳琳霍然立身,搶先急道:“范家兩兄弟和我們兄弟三人有點小過節,見了面難免雙方都感到不愉快,咱們兄弟還是先走一步吧!”話至此,驀的伸雙手,攔腰一把橫抱著龍風雙筆,一個箭步竄到窗前,正要點足躍出,忽又回過頭,對郭昭民道:“今晚來到太原府想奪取那金龍參的人,除了黑海雙怪,範氏雙英之外,還不知來了多少江湖好漢,綠林奇人,金龍參雖早被人家所奪去,但鴻運鏢局卻成了眾日所歸之地,兩位務要小心方是”話的餘音未落,人已負著井振越窗飛出,玉面神梭跟在身後,接著雙雙騰身上屋,消失在夜色中。飛刀聖手郭昭民想向人家說幾句感激之話,贛南三傑已走得沒了影兒,心中暗道:贛南三傑,果然名不虛傳,輕功的確驚人。心裡想著,人卻隨著藍曉霞、李雄出了房間,來到正廳,藍曉霞欲親自去會見範氏雙英,卻又為郭昭民所拒,晚霞無奈,只好露齒一笑,進入正廳左首房中。郭昭民隨李雄迎出鏢局大門。大門外火光熊熊的垂蘇宮燈下,並肩立著二人,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布長衫,年約三十左右,面如黃紙,鷹鼻鳥嘴,濃黑的長眉下,一雙精光外射的大眼睛,顎下三寸短髮,形同棕刷,背上揹著一柄長劍,非僧非道的裝束,使人一望知道他不是善類。另外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穿著很是別緻,一件寶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