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驚魂未定,眼睛緊緊盯著中央地帶處於靜立中的楚攸,顫抖著伸手扯了扯中山裝男人的衣袖,“神棍,現在是怎麼回事?”聲音中帶著抖意。
中山裝男人諷刺般冷哼一聲,“少夫人,等楚少爺吃飽了再說吧!”
“吃飽?你什麼意思?”梁意話音剛落,一直緊閉雙目的楚攸驀然間睜開了雙眸,曾經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此時竟然成了猩紅色的獸瞳,圓圓的瞳仁變成了特異的金色月牙狀,那雙讓人恐懼的瞳孔中在昏暗中閃爍著可怖的嗜血*。
下一秒,他動作如閃電般,將地上那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單手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合力,將1米8長的屍體瞬間撕裂成兩半,五臟六腑全部展露在空氣中,略有所凝固的鮮血再次從腹腔中奔流而下。他用沾滿雙血的雙手將右心房的心臟掏出來,放入口中,瘋狂咀嚼。像是餓了幾百年的餓死鬼般,只剩下進食的*。
不消片刻的時間,一顆掌心大小的心臟完全消失在他的口中,似乎覺得並不滿足於只有一顆心臟,他再次在屍體的腹腔內不停地翻找,翻了一會兒,好想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怒吼一聲,將分成兩半的屍體再次撕碎成無數小塊,包括那些堅固的骨頭。
四散在地上的骨頭與鮮血讓人不寒而慄,周遭無比的安靜,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彼此間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骨頭被扭碎,最後扔落在地發出的聲音。
“看來這次的祭品不怎麼樣。”中山裝男人眯著眼望著中央地帶正在發狂的楚攸,半響,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淡黃色的薄絹,咬破手指,在薄娟上唸唸有詞地寫了起來,少頃,他將寫好的薄娟用單手快速摺疊成一個有翅膀的小動物。
薄娟摺疊好後,他又從衣服裡掏出小瓷瓶,倒下些許粉末在薄娟上。最後,他大手一揚,那薄娟突然間像獲得了生命般,開始輕飄飄地飛向楚攸身邊,從他上方輕輕旋轉了幾個圈後再次飛了回來。
此時的粱意以及楚母皆被嚇得不能動彈,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被薄娟從頭頂飛過的楚攸慢慢地開始平靜下來,那雙可怖的猩紅眼眸與往日的眼眸不時交錯,慢慢地,紅色的眼珠子一點點地消失,最終恢復成與平常人一般的黑眸。
石板前方的梁意一直用手掩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弄出些許聲音自己的下場就跟那具屍體一樣,四分五裂,拼都拼不回來。
“楚少爺,你感覺怎麼樣?”中山裝男子移動著身體,緩慢地從石板前方走下來,手臂上的傷口不知何時止了血。
楚攸眯著眼睛,瞥了他一眼而後,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嘴角還帶有些許吞噬心臟時殘留下來的殘渣。他的視線慢慢地移到一臉驚恐的梁意身上。而後,他踏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梁意想要逃,可是自己的腳一直在顫抖,身後的殭屍女孩1、2號還捉住她的手,她根本就無力走動。
耳畔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梁意撇開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半響,“踏踏”聲不見了,她知道,他此時就在自己面前,她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梁意緊閉的眼皮不停地顫抖著,心臟的跳動頻率早已失常,整個身體都在哆嗦著,這種恐懼與不安快讓她發瘋。
“我終於能夠碰到你了。”
冰涼的觸感在臉頰上蔓延開來,那沙啞的聲音讓梁意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自身的恐懼而陷入黑暗中
迷糊中,她好似跌入那個冰冷的胸膛中,耳邊還聽到中山裝男人惱怒的怒斥。
梁家
“啪!”密密麻麻地纏繞在梁斌手上的紅色絲線忽然斷掉,桌子上的紙被莫名燒了起來,斷掉的紅色絲線並沒有料想般垂下來而是自動聚成一個奇怪的圖騰,然後將他的手臂緊緊地纏繞在一切,絲線像是被人為拉緊似的,被絲線繞纏的手臂開始快速滲出血來。
“哥,這是怎麼回事?”梁思驚恐問。
梁母雖心裡怨憤兒子,但是面對此等情形也不由得擔心起來。儘管他當年不顧勸阻離開這個家,但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啊,哪能不擔心。
“方術被人破了,快!燒了它們!”梁斌感覺自己的手臂快被這團紅線絞斷了。
“但是,它們都纏在你手上,我燒的話會燒到你手臂的。”梁思猶豫不決地望著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紅線。
梁斌閉著眼睛,氣喘吁吁地道:“如果你不燒,我的手會被它們整個切斷。”
梁思聞言,只好急忙將手中的打火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