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楚母,心下更是大駭。
楚母瞟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責備他的不小心,而是直接打發道:“趕緊上頂樓幫忙。”
“可是”他猶豫地偷偷瞄了瞄身後數十米遠心情不甚愉悅的楚攸。
楚攸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楚攸,又看了看大門敞開的房門,眉頭一顰,揚手道:“按少爺的吩咐去做。”
“是。”傭人如獲大赦。
楚母疾步走到房門前,望著整潔的房間,輕描淡寫地問了句:“逃了?”
楚攸不語。
楚母冷笑一聲,“你看中的人,真是讓人恨不得一刀把她了斷了。若不是她肚子裡懷著楚家的孫子,我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輕易饒了她!”三番四次地給她添麻煩,她真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你說夠了?”沉默的楚攸驀然開口。
楚攸嘲諷地抬頭,望著自己的兒子,“怎麼?說不得?”
“她是我的,誰也不能說,包括你!”說罷,他冷然地越過自己的母親,準備前去尋找梁意。
楚母靜靜地望著他逐漸遠離的身影,片刻,她淡然開口,“玲姑背叛了我們。她給梁家通風報信說梁意就在這裡。現在,梁家的人可能已經在趕往楚家的途中了。你最好看緊你老婆!”
她的話令正在離開的楚攸停下腳步。雪白的衣袖下,他的五指併攏,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狂冒,頗為猙獰。半響,他又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朝外走去。
楚母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良久也沒有動,直至手中的手機響起,她才接起電話:“嗯,我知道了。”頓了一下,對方似乎在向她彙報什麼,她滿意地勾起唇角,隨後又對電話另一端的人淡然地命令道:“少夫人失蹤了,通知顧大師。還有,派遣宅子裡其他一部分的傭人幫忙尋找。”
待一切都吩咐好後,她邁著優雅而緩慢的腳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就在她走至樓梯的邊緣處時,一抹淡淡的馨香味傳來,她疑惑地掃了眼四周。
“這味道是怎麼回事?”她低聲呢喃著,突然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昏眩,她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眉心,企圖令自己混沌的腦子清醒些許。大約過了數十秒左右,她感覺到縈繞在自己鼻端的味道似乎更為濃郁了,那甜味幾乎要膩得令人作嘔。
“砰!”她重重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中。
此時,走廊某處的一扇門悄悄地被開啟,一個黑青著臉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妙齡少女神情木然、腳步踉蹌地走了出來。她行走的步伐極為不協調,彷彿就像還在蹣跚學步的嬰兒。
由於她行動的不便,導致她走上那些許的路程都彷彿走了數十公里似的花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走到楚母面前的她蹲□子,一把直接將楚母扛起,掛在自己的肩膀上,朝樓下走去。
“你是誰?你想對夫人做什麼?!快放了我家夫人!”
剛剛從頂樓走下的管家見到自家不知是生還是死的夫人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扛在肩上,臉色大變,怒聲對其質問並命令。
女孩彷彿聾了似的,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黑青的臉龐依舊一片木然,就連腳步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有所遲緩。
管家銀牙暗咬,神色緊張,他知道,這個女孩,並非人類,而是顧大師的傑作。但是,顧大師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他想跟楚家翻臉嗎?
“放下我家夫人,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如今看來,也沒有必要顧念舊情了。
女孩還是沒有回應他的威脅。
一把寒光閃閃的尖銳匕首破空而過,徑直朝著女孩的心臟位置刺去。女孩不閃不躲,匕首硬生生插入她的心臟。她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不屈不撓地朝著目的地走去,似乎被刺傷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可惡!”該死的活屍人!
管家心慮楚母,不得不近身衝上前與她爭奪陷入昏迷中的楚母,就在他即將飛奔而至女孩的面前時,他的頸脖間不知何時被纏上一條刺目的紅色絲線,紅線後端的人稍稍用力往後拉扯了一下,他頸脖立即滲出鮮紅的血液,把他西裝外的那純白的衣領染成鮮豔刺目的胭脂色。
“頭!動!死——”
身後傳來木訥的低沉嗓音。
此人所說的話正是在警告他別輕舉妄動!
管家別過頭,望著自己身後那個站在大門外的黑瘦男人。這個男人他認得,此人正是少爺舉行復活儀式那天,給顧大師做打手的男人。只是,自從儀式完成後,這個男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