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過,剩剩自己的力氣。
然而,“不。”玲姑脫口而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玲姑的話令顧大師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他收起臉上那佯裝的輕鬆,眸中帶著些許戒慎。
“看來你也不願意合作了。”真是愚昧的一群白痴!他驀然抬起掌心,掌心半空中聚起一團赤色的火焰,他反手一揚,準備掃向玲姑。
“嗖——”
背後被利刃沒入的痛楚令他的動作頓了下來,他張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後那個半跪在不遠處,利用符術憑空抽出梁意腹部的匕首,刺向自己的梁斌。
“梁、斌——”
他的語氣陰森不已,並且帶著磅礴的怒氣,令人不寒而慄。後背的鮮血瘋狂地從刀口處溢位,梁斌這一刀,比起梁意之前捅的那一刀的傷害要來得更為厲害。
很顯然,插在自己後背的那把刀梁斌定必新增了某樣符咒的別樣功效,因此才能令他受傷如此之重,並且成功地抑制住他的施展術法的能力。所以剛才他掌心的那團焰火才會在刀柄沒入的瞬間熄滅掉。
這是一個進攻的大好機會,站在顧大師前方不遠處的玲姑自然不能放過,她手持利刃,飛奔而去,精準無誤地朝著顧大師的胸口處刺去。許是顧大師的滔天憤怒,令他在瞬間突破了梁斌對自己能力的鉗制,一個揚袖,竟然把玲姑狠狠地推向了石壁。
梁斌大驚,他以為自己的偷襲已經成功了,卻沒想到顧大師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將周身的力量全部凝聚在某處,強行打破限制。他快速瞥了楚攸身上的骨刀,拖著重傷的軀殼,向著他的方向爬去。
就在此時,重傷的顧大師咳嗽兩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別過頭,望了眼正在爬向楚攸的梁斌,眼眸一眯,抬起手,凌空將昏迷的楚母與管家拖進法陣內。
“不——”唇角下滿是鮮血的玲姑淒厲的呼喚聲。
“啟——”
法陣內的陣線轉動變得急劇起來,光速的最外圍升起一層稀薄的紅色光盾。梁斌抬頭,只見地下室頂部的屍體已經全部消融了,管家與楚母被血手纏繞著,臉色變得越加蒼白。
“少爺!少爺!你快清醒一點!”玲姑不顧自身危險,衝到法陣前,雙手覆在法陣的光芒處,想要衝進法陣,但是她的掌心瞬間竟然被灼燒成炭黑色,她痛苦地連忙抽開自己的雙手,焦急不已地望了眼楚攸與管家。
楚攸捉住梁意的手呆呆怔怔的,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顧大師急喘著,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艱難無比地來到楚攸面前,蹲□子,望著他那張精緻的臉龐,哈哈大笑起來,眸中的狂熱怎麼也掩蓋不住。
“你的身體,很快就是我的了。”
楚攸握著梁意的指尖抖動了一下。
“少爺,就是顧大師殺死你的!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玲姑站在陣法外嘶聲裂肺地大吼著。
玲姑突如其來的話令梁斌一驚。
而顧大師的笑聲此時已經頓了下來,大概是因為他的精神狀況已經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維持原有的姿勢倒了下來。但他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隱去。
楚攸渙散的眼眸漸漸恢復了焦距,他拉著梁意的手,靠在自己的臉頰上,留戀不已地輕輕地摩擦著自己的臉龐。
“為什麼?”他閉著眼睛,低聲呢喃。
顧大師冷冷一笑,諷刺地道:“為什麼?你居然問這種可笑的問題?當然是為了能夠成為最強悍的術者了。身為楚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延續了楚家上古的血脈,是唯一一個能夠被我煉化的強大屍鬼。只要我奪取了你的身體,那麼我定必會成為這個世間最厲害的術者!”
說罷,他得意洋洋地抬眸,想要看看他憤怒的表情。然而楚攸卻令他失望了,他只是怔怔地望著已經完全失去氣息的梁意,隨後悲愴一笑,用盡力氣抽出自己胸前的骨刀。
骨刀被抽出的瞬間,血液如潺潺的溪水,流瀉而出,沾溼了他的衣裳,滴落在梁意慘白的的臉容上,他顫抖著指尖,小心翼翼地把她臉上的鮮血抹去,那虔誠的姿勢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深怕一個不經意就把它打碎似的。
光束在持續變強,一直昏迷的管家驀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他身側仍舊陷入沉睡中的楚母,他臉色大變,奮力拉扯著纏繞在楚母身上的血手,想要把她從血手中拯救出來。
“阿管——”玲姑見管家醒了過來,頓時激動不已地走至最為靠近管家的陣法邊緣,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牢牢地盯著他。
楚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