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又道:“蕭娘子,你收拾收拾行李,先隨我去大營,接你的人可能要遲點到。”
張小晚對著面色不善的秦淵微微福身,然後回屋拿包袱去了。還虧了蘇娘子昨兒就給她拾掇好了,今天都不帶整理的。經過蘇娘子身邊的時候,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在桌上寫了行字:謝謝蘇姐姐。
然後,她看著秦淵。秦淵便做了翻譯。蘇娘子聽完,傻愣愣地站著。等秦淵和張小晚走了,她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我怎麼忘了,將軍抱著大妹子來家裡的時候,大妹子手臂上還有顆守宮砂!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當家的,你趕緊帶我去追大妹子,我要和她說聲對不起!”
蘇副將一愣,然後半天憋出一句話:“你幹啥要去說對不起?你倆不是處的很好?”
蘇娘子叫道:“還不是前天聽小雀說大妹子是侯夫人,我以為她唉喲,反正,我昨天把大妹子趕出去了,你別問了,再問,就追不上了!我得愧疚一輩子!”
且說秦淵和張小晚回了大營,侯府來接張小晚的人沒等到,倒是先見到負荊請罪的秦初三。
“大哥!都怪我前幾天喝醉酒,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導致這兩天城內傳出一些不利於蕭夫人的話!請大哥責罰!”
秦初三光著膀子,背上繫著一根粗大的棍子。張小晚詫異事情竟然是從這個粗漢子的嘴裡傳出來的,一面微微側過臉。秦淵眉頭一緊,道:“你治家不嚴,自己去領十軍棍。”
說著,站到張小晚的身前,擋住了秦初三。
聽秦淵的意思,難道這些流言蜚語是呂雀?
秦初三身子一僵,然後道:“是!”
秦初三出去了,秦淵才對張小晚道:“家母派來的人就在路上了。本來擔心你會受委屈,千萬安排,還是讓你受了委屈。”
張小晚一愣,心裡想問,怎麼是秦大娘派人來接她?
秦淵道:“後院的房間裡有紙筆,我們去那裡說。”
看了張小晚寫的字,秦淵眉頭越發皺的緊了,他道:“我傳了家書回去。家母應該已經通知侯府的人。”
張小晚瞭然,她這次失蹤都要一個月了,侯府的人早就去了京城吧?秦大娘知道訊息後,一定早就通知了侯府的人。哎,只是,侯府的人要不要接了她回去張小晚心道,左右侯府的人就是那副德行,也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事情了。
於是只寫道:將軍,這些日子麻煩你了。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還累了將軍的名聲,小晚深感抱歉。
秦淵定定地看完她寫的字,黑字落在白紙上,清俊挺拔,一手好字。可秦淵忽然又覺得胸口悶悶的,臉色也差了許多,站起來一言不發就出門去了。張小晚看著那扇被開啟的房門,鬧不明白秦淵是不是生氣了,只暗暗嘆息,看來自己這次真的給人家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半晌,起身將房門關了。
秦淵也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因此,秦壽見到秦淵的時候,就看他擺著一張臭臉。也虧得秦壽是個臉皮厚的,想了許多可能都沒覺得自家少爺是對著自己發脾氣。
到了夜裡,秦淵在書房的時候,秦壽看他臉色平和了許多,才敢把秦大娘寫給秦淵的信拿出來。秦淵一目十行地看完,越看越震驚,然後從頭開始,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地看完。
“這世間竟有這樣的人家!”秦淵一把將信拍在桌上。秦壽摸著鼻子,道:“少爺,老夫人在信上寫了什麼?”
“她說張小晚是爺唯一克不死的女人。”
秦壽誇張地往後跳了好幾步,立刻悲傷地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道:“少爺,你也別傷心了。雖然這世上唯一一個你克不死的女人已經嫁人了,上天對你實在不厚道!”
秦淵嘴角一僵,看著秦壽道:“若爺一定要得到她呢?”
秦壽震驚了,然後立刻跑到秦淵身邊,道:“少爺!你終於開竅了。想當年跟著小的一起賣身到官家的小廝早就在外頭置辦了宅院,討了三四房婆娘,就您這麼多年來,墨守成規,遵紀守法,讓小的一點狐假虎威、裝腔作勢的機會都沒有!”
秦淵隨手抄起一本書砸到秦壽身上,秦壽趕緊正色道:“少爺,您也別生氣!小的十萬個願意給您出謀劃策!但要先知道,您說的要得到她,是說的一夜春風,還是長相廝守?”
秦淵道:“一夜春風又如何?長相廝守又如何?”
秦壽臉帶壞笑,對秦淵道:“這對待良家婦女的辦法和對待一般女人的方法不一樣。只要少爺你不怕她的男人找你算賬,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