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吳姬與罪仙私通,理當被誅;那縈玉毀了蓬萊,更是該殺,至於王雉用人血餵食瑤池蓮荷,你無憑無據。更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再說,王雉乃天宮之母。你一個小小閻羅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本座只是執行天帝的命令帶走罪仙,至於怎麼處罰王雉,倒真不關本座的事。”
“帶走?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夜書說著,又將手中的令旗一揮,喊道:“諸位,此人便是殺我青丘國八大護法的罪魁禍首炫楓。誰若親手替八大護法報了仇,本國主將封之為護國總兵統帥,賞地千傾,賞銀萬兩;誰若活捉了他,本國主封他一字並肩王。機會難得,給我殺呀!”
一聲令下,可謂是黃河之水排山倒海而來。炫楓好以整暇地站著,唇角慢慢往上翹起,一抹淡諷漾在唇邊。待到那群人離他僅一丈之遙時,他突然身形一晃,整個人往上一掠,同時袍袖一甩,一股白色的氣流直直地向那個老者打去,那老者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像魔術一樣化成了一堆白色的齏粉。
人群中有人開始驚呼,繼而個個驚慌失措起來,本來井然有序的隊伍突然像捅了的馬蜂窩,全亂套了。老者一死,夜書的氣焰也一下子全熄滅了,他呆愣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人像無頭蒼蠅般的亂衝亂撞,像黑螞蟻一樣散落得空中到處都是,在驚愣之後是他的是撅了祖墳般的暴跳如雷。
手中的令旗使勁的揮舞,他嚎叫著:“回來,都給我回來!”
但這話除了一個人聽到,其他的全呼喝聲給淹沒了。
這個人便是清心在城外碰到指使百姓欺負秋韻的那個護衛。此刻,他戰戰兢兢地挪到夜書身邊,顫抖著牙齒道:“國,國主,這炫楓太厲害了。國主還是先退去,然後從長計議吧!”
“啪”的一下,護衛臉上吃了重重一巴掌,那夜書咆哮道:“混賬!連兩個小小的毛賊都看不住,本國主要你們幹什麼?!傳令下去,誰若想逃走,格殺勿論。本國主就不信,這千號人竟然鬥不過一個小小的閻羅王。”
那護衛捂著半邊臉,點頭哈腰道:“是,是。”遂跳到空中,脖子往前一伸,變作了一隻金色的鳳凰。金鳳凰在空中來回飛翔著,嘴裡不時地嗚哇嗚哇地大叫,那些四散逃跑的人聽到這陣陣嗚哇聲,像是聽到了戰壕裡的戰鼓聲,一個個又像鬥雞一樣慢條斯理地捲了過來。
只有一個小黑點像昆蟲一樣漸漸隱沒在茫茫蒼穹中,金鳳凰拍拍翅膀,不由分說飛過去,一個俯衝,將那個小黑點迅速擊倒,然後從嘴裡噴出一股火,頃刻間就將那個黑點焚燒殆盡。
那些懾於權利而猶豫不決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哪還敢亂跑?只得規規矩矩地回來聽從夜書的命令。
此時,炫楓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夜書揮著他的令旗,命令他們緊緊追了上去。
因為清心已經上前了一大截,那柳莎又緊緊追隨著她,所以,剛才的一幕她們並不知道,兩人依然賭氣似的一前一後的往上衝著。
在離九重天不遠時,清心突然停了下來。那柳莎收雲不及,一頭撞上她的雲頭,兩人像醉漢一樣倒了下去。那種姿勢異常詭異,清心仰面朝天躺著,一頭青絲像瀑布一樣散落一地,那柳莎緊緊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正撐在她高聳的胸部上。
那柳莎羞紅著臉說:“公子,我終於追上你了。”
“追你妹啊!”清心忍不住罵了一句。但由於胸部被柳莎緊緊按住,她一時還動彈不了。
柳莎是突然感覺手下不對勁的,她像燙傷一樣迅速將手拿開,然後又像螞蚱一樣跳了起來,呆愣半晌後,忽然用手去撕扯清心的衣服。
“你幹嘛?你瘋啦?”清心忙一手按住衣服,一手製止那柳莎近乎瘋狂的舉動。
“你,是女的?”柳莎像抽去筋骨般,一屁股坐在雲頭上,表情呆滯。
“廢話。”清心沒好氣地道,坐起來將衣服捋好:“本仙早已宣告過,還用苦良心地示範過,是你自己矇蔽了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柳莎捂住臉兒哭起來。
“誰騙你呀?是你自己要將心放在一個假小子身上,怪誰呢!”為了讓柳莎清醒,清心毫不留情地諷刺了她一下。
“我恨你!我恨你!”柳莎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扯了雲頭就跑。
“喂喂喂,你去哪裡?”清心見她這麼激動,頓感不妙,忙追了上去。
“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摔死!”柳莎哭叫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