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想必是為了活命胡編亂造了。

“如果你真說出錦兒在哪裡，朕放你一條生路。不過，要是說錯了，罪加一等！”天帝聲音沉緩，似乎在極力抑制內心的激動。

“好！”綠狐一口答應。有了天帝的免死令，她說話稍稍有了些底氣。她說：“錦瑟仙子現在與戰神蕭燁在天月國的天月洞。而且，他們已經私下裡成了親。”

天帝掐指算了算，抬頭看向縈玉：“玉兒。天月國離此不遠，你去將你妹妹帶回來。”

縈玉並不回答，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綠狐。怒道：“你跟蹤本仙？”

綠狐臉色一白，連連搖頭：“沒，沒，小仙沒有跟蹤上仙。”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在天月洞？難不成你有臥底？”

“臥，臥底？什麼臥底？”綠狐對現代名詞一點也不懂。她茫然弟搖了搖頭道：“是小仙的一個小姐妹告訴我的。她不是臥底，她是被父母逐出家門的小狐仙。”

“哦。”縈玉點點頭：“難怪你訊息那麼不靈通，原來是你家小姐妹在糊弄裡。父皇，玉兒前不久去了天月國一趟，並不見戰神和錦瑟妹妹，必是這綠狐想活命編造出來的謊言！”

“不是！我那姐妹專門侍候錦瑟仙子的起居。而且，這訊息也是她才告訴小仙的，一點也不會有假。再說。剛才縈玉上仙說小仙跟蹤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還請天帝明鑑！”綠狐極力辯解道。

可惡！看來黑煞的計劃要泡湯了。縈玉揉了揉眉心。

“好，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天帝淡淡地掃了縈玉一眼道：　“朕馬上派人去天月國跑一趟。”遂扭頭對一個男仙說了幾句，那男仙福了福。領命去了。天帝端起茶杯，細細地抿了一口。問：“綠狐仙子，聽說你在下界混得風生水起，深得大魔頭玉面魔君的信任，是也不是？”

此話一出，那綠狐一張俏臉頓時通紅起來，她支支吾吾，語不成句：“沒，沒，哪裡——小仙就是貪玩了點，呵呵，貪玩了點——。”

“貪玩？”天地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眼神像利箭一樣紮了過來：“你私通魔界，塗炭百姓，夥同玉面魔君毀滅蓬萊仙山，這是貪玩？”

“天帝，你說過，如果我說出錦瑟仙子的行跡你便饒了我的——。”綠狐戰戰兢兢道。

“不錯，朕是這樣說過。你知道，神仙是不死不滅的，若真死了，那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沒有靈魂，沒有肉體，什麼也沒有了，像人間的炊煙一樣消失了，什麼也不會存在！”

“您的意思是？”綠狐虛虛地問。

“朕的意思是，只剝奪你的仙位，毀滅你的肉體，並不毀壞你的魂魄。不過，為了給死去的諸位仙家一個交代，朕會將你的魂魄打回原形，然後打入牲畜輪迴道，讓你生生世世做一隻快快樂樂的畜牲，豈非更好？”

“啊！”綠狐聽完後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一旁的縈玉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丫那麼狠毒，不將她連靈魂一起毀滅天理難容，剛剛天帝說要饒她一命時，她差點就噴上了，後來見天帝巧妙地為自己，為死去的神仙伯伯們報了仇，不經大快了她的心。

生生世世輪迴畜牲？這不比讓她毀滅更殘酷，更難於接受麼？想不到自己這個父皇還蠻有心計的，既保住了自己一言九鼎的尊嚴，又不動聲色地嚴懲了兇犯。誰敢再說天帝膽小無能，她第一個滅了他！

不過，對於天帝如何處置王雉，縈玉卻在心裡沒有底。因為，這王雉畢竟是父皇的結髮妻子，而且還給他生了三個寶貝女兒。雖然王雉可恨，但若將功抵罪，兩者也算是不相上下了。但是，若不處置，冤死的母親怎麼辦？自己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怎麼辦？

手被炫楓緊緊攥著，兩人的心靈是相通的，她心裡想什麼，炫楓馬上就接收到了她起伏的微妙資訊。此刻見縈玉愁眉不展，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知她為了什麼糾結。笑了笑，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壓低聲音道：“無論天帝怎麼處置，那都是命數。你雖然在人間受了兩千年的苦，但同時你也得到了許多對不對？比如：你體會過人間的喜怒哀樂，生離死別，善良人的幫助；比如，你現在擁有的靈力和地位，這些在兩千年前，你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你現在都一一親歷過了，這是一筆多麼大的財富啊！最重要的是，你又找回了我們的愛情，這比什麼都珍貴，你說是嗎？”

縈玉長長地吐了口氣，似乎要將心中的塊壘吐乾淨：“是的。若沒有這三生三世的劫難，縈玉又怎會遇到那麼多可愛的人呢？林昊，夜景天，小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