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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將她攔腰一抱,抱到一塊大鏡子前坐下。然後,他開啟一個紅色的小妝奩盒,在滿盒珠玉中拿出一把紫色水晶梳。散開清心的頭髮,慢慢的梳理著。

他梳得很慢,像是生怕弄痛了她。清心的頭髮長及腰身。且烏黑泛亮,炫楓一絲不苟地拿在手裡愛不釋手,那專注的樣子令清心感動萬分,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綰髮妝未畢,鑼鼓近閨門。 問花花不語。應是羞花人。

這首詩從字面意思來看,應該是描述出嫁的新娘子。梳妝未畢,迎娶的鑼鼓已經到了閨房門外,此時問花花也羞得沒有言語了,唯有那比花兒還嬌羞的人兒等待著幸福的來臨

如此羞澀的幸福,是何等的醉人心魄?

而此刻的情景。就像書中寫的那樣: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長髮於郎君手中細細梳理,就像梳理一段美不勝收的感情。從此以後,自己是否便與這個為自己綰髮的男子緊密相連了?

炫楓將頭髮綰成一個髻,再從妝奩裡拿出一隻玉簪子,輕輕地插在髮間,然後笑著看她。她伸手握住炫楓的手。將頭靠在他的懷裡,低低道:“我真幸福!”

“只要你高興。我每天都可以給你這樣的幸福。”炫楓將一個熱吻印在她的額上,然後拎來毛巾和洗牙水為她洗臉,漱口,再將她抱到一張桌子上,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端起一碗熱量剛剛好的蓮子粥,寵溺地餵給她吃。

“你對我這樣好,不累嗎?”吃著吃著,清心忽然看著他問。

炫楓一怔,放下調羹和碗,將臉湊過來,嘴唇貼著嘴唇道:“累當然累,不過這累是需要報酬的。”然後邪魅地一笑,身子往前一傾,將清心壓在桌子的邊沿,一雙鹹豬腳開始上下其手了。

清心被他這麼一弄,身子又開始軟綿綿的,她嘴裡說著:“你好壞!”手卻抱住了他的脖子,呻吟這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於是,炫楓對清心又是一頓狂風驟雨,將她抱到床上吃幹抹淨了。

這樣幸福的日子過了三天後,清心在第四天早上醒來,發覺周圍有些異樣。本來清亮的屋子忽然有一股奇怪的色彩,這色彩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的,很弱,卻又很頑強地存在著。

炫楓不在,可能是去練功了。每天早上他都要去練一會兒功,然後回來給她梳洗喂東西吃。那是清心有史以來最幸福的三天,真真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仙日子。

所以,當發覺這奇怪的光彩時,她一時還警醒不過來,以為是太陽照到雪地上的正常反映。待到她穿衣時,看到脖頸下的那塊玉佩,才猛然驚覺自己這些天沉溺在炫楓的溫柔裡,竟忽略了自己要報仇的大事。

那奇怪的顏色正是從玉佩上面散發出來的。一縷很淡的紫色在玉佩上面慢慢縈繞著,輕如精靈,顏色很淡很淡,若是凡人,根本不會感覺這屋子有什麼不同,只因清心已是仙體,有了一雙能透視世間萬物的仙眼。

她知道這縷紫色應該也是母親吳姬的一縷仙魂。母親被害已萬年有餘,兇手卻始終逍遙天律之外,而自己已有懲戒兇手的能力,卻又沉溺在兒女之情上面而忘了,難怪母親要動怒了。

她穿好衣服,坐到鏡子前,用梳子蘸了些微的水,將一頭青絲高高綰起,然後插好簪子。剛要洗漱時,炫楓回來了。

看到清心穿戴整齊地站在那裡,他上前抱了抱她:“今天心神老靜不下來,我就知道有事。怎麼,要回天庭麼?”

清心點點頭,伏在他的胸前道:“雖沒有見過母親,但我知道她一直都存在著。那個紫衣男子說那把紅月寶刀上有母親吳姬的一縷仙魂,我信。就在剛才,這塊玉佩還散發著一縷紫光,我想,這一定也是母親在提醒我了。所以,我必得上九重天,親手將那王雉推入誅仙池!”

“唔,也好。我陪你。”

離開冰冥山後,空氣中有了絲絲的溫暖。而且,還隱隱透著一股怪異的氣味。

“不好,天庭遭劫了!”炫楓眉峰一蹙,抱著清心加快了速度。

兩人先落八重天的靈虛仙府。清心的師傅岱稽經過調理,身體已大好了。見兩人到來,先是一驚,繼而便催趕他們趕快回逍遙谷去。

“師傅,天庭到底怎樣了?”清心抓住師傅的胳膊問。

“別問了,你們趕緊走吧!”岱稽長嘆道。

“是不是王雉她——。”

“不是,是大荒澤的虛虛道人。”岱稽搖頭道:“天帝鎖了王雉,那青丘族國主夜書便與大荒澤的虛虛道人聯手攻擊了天庭,搶走王雉,燒了水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