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道：“你還真是冤枉它了！”

“是啊，是啊！”玉鷹激動得連忙說道：“其實，小鷹除了貪睡，貪吃，貪玩之外，其他的都一直遵從主人的教誨，不敢有半分不是。現在，小鷹那三種壞嗜好也快要戒掉了。主人，看在小鷹當年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就再別說攆走小鷹這樣絕情的話了，好不好？”

錦藍楓沒有回答它，但臉色卻更加凝重起來。其實那股氣味他早就聞出來了，只是不願意承認罷。對於玉鷹，他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它會嚇成這樣，心裡好笑，但卻並不表現出來。

此刻，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那些沒有了靈魂的人，雖然被上仙的一縷殘魂保護著肉身，但時隔這麼久，上仙的那縷殘魂本來就薄弱，能夠堅持多久？即使堅持這麼久，他們還完好如初，能活過來嗎？

這股屍臭味太蹊蹺了！按說，沒有大批數量的死屍，是不會有這麼濃烈的臭味的。而靈雲山最近並沒有發生特大的打鬥，也就是說，近段時間，靈雲山上並沒有大批的死人！

所以——

心裡忽然一個激靈，他一把抓住清心的手往裡面走去：“我們得去找找看！”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手心裡全是冷汗。清心這次並沒有拒絕，相反，忽然有一種想要親近他的感覺。其實，從蛻變成仙體的那一刻起，不知怎麼的，自己就非常牴觸他的每一個親熱的動作。而且，這種牴觸是下意識的，並沒有主觀上的刻意。雖然，她也多麼希望像之前一樣，被他霸道的抱在懷裡，被他寵溺地牽著手，被他呵護得如溫室裡的花兒，但這種希望現在卻被她努力的壓抑著，而且壓得很辛苦，就像壓抑著一枚動盪不安的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一起爆發。

此刻，手被他捉住，她的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前忽然如楊花一樣閃過許多星火般的景象，但也僅僅在霎那之間便消失無痕了，就像上一次閃過耶穌被釘於十字架的景象一樣，不等她捕捉到，便沒有了。但是，這次的感覺卻與上次不一樣，似曾相識，彷彿失去多年之後，又失而復得一般，心裡無端地湧起了一股溫暖的感動，想哭的感動。

“你來過這裡嗎？”錦藍楓清冷的聲線突然想起，她像從夢幻中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長形的洞穴。看著似曾相似的地方，她錯愕地點了點頭：“好像來過！”

“好好想想！”錦藍楓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乾脆停了下來，一雙魅惑的眼睛洞穿微毫地看著清心。

清心的臉驀地騰起一片紅霞，忙掩飾地走開，四下檢視了起來。

“唔，好重的氣味啊！”她捂住鼻子，突然朝一個貌似石門的地方跑了過去。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她站在那個石門前大聲喊道。心卻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這股臭味顯然是從這附近飄出來的，看來，不僅那些可憐的天月國人，還有靈雲上仙，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錦藍楓很快跑過來了，他的臉色慘白，緊緊握住清心的手，聲音略微黯啞：“別怕，有本座在！”

清心不說話，卻將眼眸投向了石門頂端的一個鑄痕上。錦藍楓馬上注意到鑄痕裡的那枚細小的鐵環。伸手撫上它——

“別動！”清心突然喝道。錦藍楓像蜂蟄了一下迅速地縮了手：“怎麼啦？這不是鎖匙麼？”

“我不知道。”清心神情呆呆的，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渾身微微顫慄，臉色蒼白如紙，忽然一把抓住錦藍楓的手，急急道：“我害怕！害怕開啟那個洞穴！害怕看到那些腐爛的屍體！更害怕看到靈雲上仙他——。谷主，你安慰我一下，就說靈雲上仙與那些百姓的肉身都還安然無恙，好不好？”

“縈——清心，別這樣！”錦藍楓愛憐地捧住她的臉，溫柔地安慰道：“在沒有確認之前，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再說，上仙畢竟不說凡人，他的力量與慈悲可與天地同存。所以，沒事的。別害怕，好嗎？”

清心眼含淚水，錦藍楓的話稍稍起了一些安慰的作用，但內心的不安感依舊強烈地存在著。

“那就——開啟罷！”她深深吸了口氣後，微閉星眸道。然後雙手合十，在心裡默唸：但願一切還是原樣！那些人還睡熟了似的躺在那裡，靈雲上仙也依舊慈眉善目地坐在他的蒲團上，等著我們來救他——。”

119，慘不忍睹

（明天就是端午節了，沫沫祝所有支援的朋友節日快樂，多吃粽子，順便給沫沫加加油，嗯哼！）

與此同時，錦藍楓已經撫上了那枚細小的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