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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算起來她共逃跑了三次。

她是真的認命了,也折騰夠了,也累了!

屏風一撤,秦三少才看清自爆身份,說是他好友“張雪石”的主子張大人後宅內一位妾室的秀麗少婦,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輕,更秀美文靜。

這樣一個畫技出眾,才華橫溢,氣質不凡的奇女子,她的身份竟只是大戶人家排位第五的妾室而已。

憐才惜才的秦三少心中暗自惋惜了一聲,再度走到十二幅畫面前,留戀的依次看了一眼,狠心拒絕道“這些畫,受之有愧,我代表天戈書齋拒之。”

一旁的金掌櫃急了,作為天戈書齋的掌櫃,青蓮居士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只要青蓮居士的畫賣得出大價錢,能為天戈書齋帶動些名氣,使得天戈書齋名利能雙收就行。

在他眼裡,坐於書房主位大肚便便的少婦,她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青蓮居士”。

“青蓮居士”先前一番話,已是說的明白,她因為私事得離開南陽城,得中斷合約,不能再每月定時的送畫到天戈書齋。

私事,自然是不方便外人多問了。依她話裡的意思,她之所以會離開南陽城,是因為她的身份。。。此刻,掛在他面前十二幅畫風獨特的花卉畫,說不定就是“青蓮居士”最後的封筆之作。

秦三少話一落,金掌櫃便起身,對著“青蓮居士”一抱拳,道“我們少東家的意思是,這十二幅畫,天戈書齋受之有愧,願買之。”

商人趨利,金掌櫃做了天戈書齋近二十年的掌櫃,屬不折不扣的一個商人。

秦三少拒絕的話一出口,心裡就生出一絲絲悔意,金掌櫃的話,正中他意,他坐回原位,不再發表任何意見,將話語權完全的扔給了掌櫃的。

霍青玉一手撫著高高鼓起的肚子,道“這些畫,妾身也不是白送天戈書齋。妾身有一事相求。。。”說著,她示意平安拿起桌上早就放著的一個小木匣送到金掌櫃那,接下去道“北朝政局不穩,很多北朝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妾身聽昌媽媽說,南陽城近來,多了許多從北朝來的窮困婦孺,她們大多數人不是在戰亂中死了丈夫就是失去了兒女。妾身能力不足,只想盡一份微薄之力,幫助一些孤兒寡母度過眼前難關。這匣裡有一百兩紋銀和一紙這宅子的房契。我希望金掌櫃能在我離開南陽城後,接收這宅院,從乞討街頭三餐不繼的老弱婦孺者選出一些特困戶入住這宅院,暫給她們一片安歇之處。這一百兩紋銀權當她們的生活費吧”

她住的這四合院,隨著張明峴那廝的到來,定是無法再住下去了。還不如干脆的舍了,給需要它的人居住。

金掌櫃接過叫作平安小丫鬟送來的木匣,心中微微震動,一個起身,對著霍青玉拱手一揖,義正言辭的道“小老兒一定不負青蓮居士所託!”

秦三少心頭一熱,也是一個起身,對著霍青玉拱手一揖,直呼她姓氏,道“霍娘子高風亮節之舉,實令在下汗顏。在下決定了,這月的牡丹會,在下將會以天戈書齋和青蓮居士的名義召集南陽城全城的文人義士進行募捐,所得銀錢全部捐獻縣衙以資助那些從北朝而來的困難百姓。”

人怕出名豬怕壯,鬧大了也不是好事!

霍青玉忙搖手,道“三少嚴重了。妾身愧不敢當!妾身將宅子捐出去只不過為了給肚裡的孩子積點陰德,反正這宅子我以後也用不上了。妾身這個月隨時待產,行事不宜招搖,免得折了孩子的福分。你真要在賞花會上發起募捐活動,就別把我算進去了。”

想著她的身份,不止是一個後宅女子,還是一個預要生產的小小妾室。。。她的話不無道理。

秦三少心中又是一嘆,臉上赧色一閃而過,又是一抱拳,道“是在下魯莽,考慮不周了。”

“三少謙虛,以妾身看來,三少才是一個懷有俠義之心的真君子真丈夫。”霍青玉一揚手,作了個請他坐下的手勢。

她無意中看見秦三少坐下時,腰際青碧色的光點一閃,引得她目光遊弋到他腰間繫著一塊光澤瑩潤式樣小巧的魚形玉佩上。

霍青玉的目光一下子凍住,秦三少腰下掛著的那式樣小巧的青碧色玉佩,玉佩的尾端墜著一束如意結。

她看了一眼,又凝神看了第二眼,深覺那塊玉佩的顏色和樣式大小,令她十分的眼熟,疑是她上輩子自小帶到大的一塊魚形玉佩。

她上輩子帶的魚形玉佩,乃是一對首尾可拼成一塊,分開又能拆成兩塊帶的魚形小玉佩。

聽老媽說過,魚形玉佩,是外婆送的。

她弟弟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