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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霍青玉回她一笑,道“我首飾盒裡有一支扇形銀簪有一紅石榴珠鐲子,這兩樣東西是我以前的舊物,就賞了你吧。”

少夫人首飾盒裡的扇形銀簪和紅石榴珠鐲,她見過無數次,一點都不舊,新的很。那支銀簪做工精巧約有一兩多重,那個紅石榴珠鐲顆顆是雞血紅玉製成更是紅的亮眼漂亮。

平安高興得手裡的畫卷都差點抱不住,她喜道“多謝少夫人賞賜。”說著,就要對她福身。

“當心我的畫。”霍青玉忙阻止她福身彎膝,走在前道“隨我去南房吧。”

“畫沒事,奴婢會當心的。奴婢一早起來,就依照你的吩咐,將你畫好的畫全都放在南房的桌上了。”平安答道,抱穩了懷中的畫卷,慢慢地跟在她身後朝著南房走去。

她們主僕二人到得南房,約莫過了一刻鐘,昌媽媽從天戈齋送完信回來,對霍青玉稟道“少夫人,天戈齋的掌櫃要我帶話給少夫人,他和他的少東家秦三少過得半個時辰後將會上門拜見少夫人。”

半個時辰後,差不多是巳時的時間段。

霍青玉勾唇一笑,道“昌媽媽,多備些茶點,我們今兒個不止一批人來。”

先前幾月,天氣寒冷,為了節約炭火,她作畫地方一直在臥室。

過得三月份,天氣回暖,她才叫昌媽媽將南面的廂房整理出來一間,當作房用。

這房梨花木製成的桌上整齊放了捲成筒狀的十二幅畫卷。一年十二個月,每一幅畫卷裡,畫的都是不同月份盛開的一種花卉。

她親手繪的這些畫,她一幅畫都不會留下。

半個時辰後,天戈齋的掌櫃和秦三少準時而來,出乎霍青玉意料之外的是,秦三少還多帶來了一位稀,他的好友,張雪石。

昌媽媽將三位人引進南房,房裡的霍青玉作為女主人,隔著一道半透明的繪著花鳥的六曲玻璃屏風,叫得平安上茶後,便於與新上門的三位人依次見禮寒暄互相介紹了一番。

天戈齋的掌櫃,姓金,人稱金掌櫃,他年約四十上下,身穿一襲暗藍色菱紋緞袍,身材矮胖,頭髮禿了一半,臉上帶笑,面相猶似廟裡的大肚彌勒佛,使人望之可親。

天戈齋的少東家,秦三少,約莫二十歲上下,個子瘦高,頭戴青色綸巾,身穿一襲月牙色儒衫,腰繫碧色魚形玉佩,面容清朗,言談舉止之間頗有文人氣度。

至於那個張雪石,自稱排行第四,稱之為四少的雪四,迵於以往的一身勁裝打扮,他頭戴瑪瑙玉冠,身穿黑底雲紋袍服,娃娃臉上笑容可掬,朝著玻璃屏風裡的她寒暄道“在下張雪石見過李夫人,在下洛陽京城人士,姓張,排行第四,來得南陽城兩月餘,因仰慕畫壇新秀李公子的畫技,一直想見李公子一面,可惜的是終是無緣一見。在下冒昧的問下李夫人,李公子何時歸家?”

她下帖邀請天戈齋的掌櫃來,談中止合約一事,信貼上是以李公子夫人賈氏的名義邀請的,雪四問的話,其實並不算冒昧。可是,她的信貼上只邀請了天戈齋的人,雪四這樣不請自到的人,明面上又與“李公子”無一點交集的陌生人,他的問話,作為“李公子”的夫人,不回答他的話也不算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雪四這傢伙,是故意來給她添堵的吧!他可真有本事,搖身一變,換了身份名字,然成了秦三少的多年好友。

她還怕什麼,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她懷著九月身孕,張明峴那廝能拿她怎麼樣?雪四,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眼下她和他的身份名字,此時此刻,都是假的。假的畢竟是假的,成不了真的。再說,她懶得與他耍嘴皮子功夫!

屏風外坐於椅子上的三個男只見得左側屏風裡的女子青黛色的身影模糊的動了一動,語氣輕蔑的道“雪四,這裡沒你的事,閉上你的嘴,你還是安靜的待在一旁等著你的主子張大人來吧。”

她這話一出,金掌櫃和秦三少臉上俱都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賈氏話中之意,她與張雪石熟悉,張雪石的身份是虛造的,他並不是京都張姓大商戶人家排名第四的少爺,而是張家的一個下人罷了。

秦三少的目光從屏風上轉到身旁坐著的雪四身上,語氣略微帶遲疑的問道“四少,你認識李夫人?”

無論如何,雪四都沒料到,這個霍氏的脾性竟是如此的刻薄,敢直接與他對上,一來就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身份,使他在好友面前,一下子的下不了臺。

活於人背後,身為暗人,只是他人暗衛和死士的雪四,個性磊落而又瀟灑不羈的秦三少算是他生平惟一想真心結交的一個同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