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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小琳琅滿目。手把手地,教梁小夏怎麼開鎖撬門破機關。

“這貨該不會是想把我訓練成小偷吧?”梁小夏滿頭黑線地猜測。她雖然也很羨慕楚留香那樣高來高去的瀟灑作風,但沒有一丁點將盜賊作為理想職業的想法。“算了,跟著學吧,反正這麼長的生命,不學習也沒事做。多個技能多條路,以後也說不定就用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附贈品,成為精靈後,梁小夏的記憶力和理解力也高了不少,學開鎖撬門,示範一遍就會,速度麻利順溜,“卡塔卡塔”鎖芯和鎖頭分成兩半落地。讓她不禁汗顏,難道自己還真有做賊的天賦?

如果說,和父親瑪塔基尼的學習像是學者之間的探索對話,和玉泉長老的研究像科學探索不斷試驗,和洛基的學習,就像是雜七雜八地混混必備課程,開鎖撬門之後,是寶物鑑定和貴族訓練課程。梁小夏被逼迫著背下來一本有她手掌那麼厚的寶物圖鑑,還得學著怪腔怪調的大陸通用語和洛基討論天氣、服裝和娛樂。

梁小夏完全有理由相信,在洛基培訓課程後,她可以完美地勝任前世的高階詐騙人員。不是那種打電話假裝中獎的小兒科,而是端著風投基金的架子,穿著高檔襯衫,夾著公文包文質彬彬地釣金融大鱷。

夜幕降臨時,純潔的三輪白月則會輪流見證梁小夏一天中最血腥的時刻。褪去精靈優雅的外衣,收斂平時溫和含蓄的笑,梁小夏和苦棘每晚都會上演一場毫無懸念的拳擊賽,拳頭對臉頰,雙腿對腹部,地下淌著一灘白色血液,有苦棘的,但大多數都是梁小夏的。

梁小夏透過墨門的殺戮左眼,知道了苦棘的一些經歷。在她第一次對苦棘流露出同情的眼光時,就差一點被苦棘打死。苦棘眼裡,沒有兒童也沒有弱者,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梁小夏幼小的身軀得不到他的同情和手下留情。苦棘前幾次對梁小夏下手,還是因為暗處有其他精靈觀戰,才多少收斂了些。

可她這是什麼眼光?是憐憫還是惋惜。苦棘不需要任何人憐憫,他的自尊,不是可憐這種無聊情緒所能體會的。

當苦棘真的動了殺意時,梁小夏的殺戮左眼一陣微疼,猩紅劃過。梁小夏驚恐掙扎,一手抄過苦棘的箭支,狠狠刺進他的右肩。苦棘捂著受傷的右肩,血液在月光下泛著銀白光澤,一滴滴流淌。這一下,交手的雙方才有所緩和。

“戰鬥!戰鬥!戰鬥!”這就是苦棘課程的全部內容。沒有一句多餘的對話,沒有動作示範和解釋。只要能打得對手沒有喘息之力,不管是抓,是咬,是用武器還是陷阱,能夠給予有效一擊,贏就是唯一的主題。直到打到只剩一個站著,晚上的訓練課程就算結束。

梁小夏試過逃跑,她不想再陪這個瘋子玩下去。這樣高密度的瘋狂戰鬥,讓梁小夏覺得自己不像精靈,反倒像是野獸。第一次逃跑時,梁小夏被苦棘用弓箭射穿了小腿,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她不是什麼心靈堅強的鋼鐵超人,她哭過,眼淚鼻涕流得滿臉都是。若是一個正常人,看到梁小夏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哭得一聲不吭,低低抽泣的樣子,早就心軟了。可梁小夏的眼淚,卻是苦棘暴力狂化的催化劑。哭得越兇,打得越狠。到後來,只要看到梁小夏眼眶裡亮晶晶,眼淚盈盈欲墜,苦棘就會加倍出手,直打到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為止。

“起來!沒有人會同情你的眼淚,你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苦棘的聲音陰森森的,臉上猙獰的傷疤扭曲,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梁小夏晃晃悠悠站起來,衣服破爛得沒了樣子,吐出嘴裡的一口血,操著手裡的木棍,意志模糊,只是不停告訴自己,像催眠一樣不停地想“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腦子裡只剩這一個念頭,支撐著支撐著,最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和苦棘的對戰,直到六個月後,她才能堅持住在月上中天時屹立不倒,在那之前,她沒有一天是清醒著回家的。第二天還得帶著舊傷上陣,多蘭為這事找過苦棘好幾次。卻被苦棘一句“既然是我的弟子,那管教就是我的事情”給堵回去了。

洛基的教師課程,水分很多,苦棘卻連一絲當老師的覺悟都沒有,一副“她的死活與我何干”的樣子和梁小夏對打。

“很好,既然你現在能堅持住了,那就自己給我走回去。”梁小夏拄著根棍子勉強撐著,苦棘卻連管都不管,看了看天空,覺得時間到了,披上一件黑披風轉身就走。

之前都是他送我回家的嗎?梁小夏望著苦棘被月光拉得斜長的背影,孤獨堅毅,如一頭黑色獨狼,心裡微微感動。

可是,即使他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