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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地報上全名,流暢標準地行了一個精靈禮。

苦棘眼中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我是苦棘。”沒有姓氏,沒有宗族,只是簡單的一個名字。

Cookie?小甜餅?梁小夏大腦開始跑馬,囧囧有神地分析這個惡徒怎麼起了個這麼萌的名字。忘記了苦棘這個詞指的是精靈族的一種灌木,象徵救贖,苦難和絕望的愛。

“你為什麼要救他?”苦棘看著梁小夏一直髮呆,臉上神色不斷變換,問出了問題。

苦棘說的是“他”,那應該是指雷諾。梁小夏歪頭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他是我的族人,不能見死不救。”

“她是你的朋友?”苦棘想了一會兒,丟擲第三個問題。這回是“她”,那應該是指泥球。

“嗯,最好的朋友。”梁小夏這回不用思索就能回答。

“如果是她,你願意以命換命嗎?”苦棘不斷地問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願意。”聽到這個問題,梁小夏的語調沉了下來。她意識到,話題在苦棘的引導下逐漸開始偏向一個危險的方向。自己卻只能被牽著鼻子走。他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容不得人反駁和糊弄。

“如果是你的自尊呢?”苦棘步步緊逼,不容喘息。

梁小夏眉頭皺緊,想了一會兒,鄭重回答道:

“願意。”

苦棘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憐憫,又似嘲諷,眼中幽光更勝。笑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大,不到片刻,他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臉上卻沒有一點愉悅的樣子,面容扭曲,凹凸不平的傷疤也猙獰起來。

“愚蠢的精靈呀~~既然這樣,跪下來,匍匐在我腳下,舔我的鞋吧。”苦棘一瞬間從笑容中恢復平靜,眼中燃燒瘋狂的火焰,慢慢說道:“否則,我就~殺了她。”黑色的斗篷在風中咧咧作響,風雨欲來,苦棘眼中像有漩渦一般,風暴凝聚。

“他是認真的。”梁小夏盯著苦棘,一瞬間,汗水打溼了衣襟。

第十一章教訓

“他的心經不住風霜雨打,早就變成了一朵枯萎的雛菊。”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梁小夏又驚又怒,從小到大,她的人生雖然有些小波折,但生活在平等的現代社會里,她從沒向任何人下跪過,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內。人權意識和自尊在她的內心中從來都是不被踐踏的存在。作為精靈生活的十年,她也一直平和友好地和族人相處,從沒發生過沖突。突然被要求跪在一個極端分子面前,還要跪在地上舔鞋,她的內心怒火中燒。

的確,為了救自己的朋友,她可以犧牲自尊和生命。但不是這種帶著戲弄,毫無意義的踐踏。在苦棘面前,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掙扎驚恐,無力逃脫的老鼠,被玩弄在鼓掌之間。

苦棘陰沉沉地站在梁小夏對面,勾起嘴唇一覺,語氣中極盡挖苦:“怎麼?你不願意,看來你那“崇高的”友情也不過如此。不如我現在就去殺了她,你可以在旁邊欣賞。”苦棘一手搭在弓上,轉身欲行。

“怎麼辦?向長老們求救?她肯定跑不過苦棘。而且,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就算她能通知到女王陛下或者泥球的家人,將泥球保護起來。作為一個弓獵高手的苦棘也肯定能找到空隙將泥球暗殺。難道就這麼下跪,出賣自己的自尊嗎?”

閃電一瞬,梁小夏思緒變換,分析各種應對之策。對付這樣隨心所欲又偏激的瘋子,該怎麼辦?

梁小夏臉上的憤怒迅速平息下來,甚至還掛上了溫和的笑容。苦棘看到梁小夏躬身欲跪,大喇喇地伸出一隻腳,鞋子上沾滿了泥點和草渣,就像等待奴才服侍的皇帝一樣理所當然。

梁小夏彎腰屈膝,迅速抽出綁在腰間的藤鞭,右手執鞭一甩,綠色的藤鞭就纏上了苦棘伸出的腳踝,作勢欲拉。

苦棘頓了一下,好像在差異這小小的老鼠還敢反抗。反應卻不慢,轉移重心,雙腳穩穩踩在地上,左手利落地抽出斗篷下的短刀,一把割斷了藤鞭。

梁小夏本來就沒指望這一下能夠拉倒苦棘,她現在只是個孩子,力量有限,根本不可能靠一條藤鞭就解決困境。在藤鞭分散苦棘注意力的時候,梁小夏迅速衝到苦棘身前,一把揪掉了他的箭筒,利落地將箭支搭在腿上,將裡面幾支歪歪扭扭的箭用力折斷。

“哼,你以為沒了箭我就對付不了你麼?”苦棘開始有些生氣了,一把揪住梁小夏的衣領,狠狠將她掀翻在地。“嘭”地一聲巨響,梁小夏覺得自己疼得脊椎都快斷了,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