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一面,可以保護她溫暖她,也可以肆意地用嘴唇去輕輕捕捉她一根根翹在空中的細發,而不用擔心被她發現。
“謝謝你,小夏爾。我已經找回了三分之一的記憶。雖不完全,卻也夠我推出很多事了。”
鏡月拉起梁小夏一縷溼溼的長髮,搭在鼻樑上,閉著眼睛仔細去聞她髮間的馨香。
“是嗎,呵呵呵呵呵”
梁小夏內心不斷怒罵,上古精靈難道都是暴露狂,不愛穿衣服的嗎?
他有肌膚飢渴症嗎?
會有人在這種不正常的姿勢下若無其事地開展談話嗎?
更何況,更何況她真的感覺,身體在依賴他給予的溫暖和安全。
在靈魂受過極大的痛苦與刺激後,梁小夏只覺得習慣這種溫暖,讓她很想哭。
鏡月察覺到梁小夏的心聲,手指猶豫間攀上她的手臂,準備握住梁小夏的臂環,拿出犧牲之石。
“對不起,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了,原諒我的自私。”
他嘴唇極淡地在她透明的耳廓擦過,瞬間的麻軟引得梁小夏臉色爆紅,呼吸急促,連帶頭皮都開始發麻。
一聲轟鳴的滾雷炸在塔外,梁小夏被巨大的聲響刺激得立刻回過了神。鏡月也沒來得及將犧牲之石從她的臂環中取出來,猛地縮回手,將梁小夏扳過身按在懷裡。
“夏爾,你快出來看看,外面下雪了,情況好糟糕——夏——
哦,地獄!你們在做什麼!該死的給我放開她——!”
水中站著一對赤。裸的上古精靈,男精靈個子很高,寬闊的肩膀完全擋住了懷中的女精靈,身上的肌肉勻稱地延伸入水,俊美的臉龐上,暗藍色的雙眼看著他,深沉無光,髮梢還在向下滴水。
梁小夏一雙翠綠眼睛,雙手抵著鏡月的胸膛,正透過他的肩頭,無助地看著拉法爾,額頭和鼻尖都通紅通紅的,頭髮同樣在淌水。
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夏爾被欺負了!
“夏爾,趁著我還有理智,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倆的關係。”
拉法爾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握著匕首硬咬著牙,沒將它丟出去割下對方的腦袋。
聽到拉法爾的問題,梁小夏也愣了,趴在鏡月的肩頭,咬著嘴唇。
她想到了記憶中,對鏡月愛慕的上古精靈姐妹花,想到了他受到月灼之刑的經過,一時間心緒不定。
她明白自己對鏡月的感覺,很複雜。
說愛慕是有的,一個對她頗多照顧,長得又標誌的精靈,想要讓她置之不理完全忽視,很難,何況兩個人還總是在一起。
說戀愛,卻還未到。
梁小夏覺得,自己和鏡月之間,隔著很厚的一堵牆,這層牆堅硬高大,將鏡月的世界隔在裡面,阻止任何人進入。他有時即使站在自己的身邊,都會讓她覺得,他其實很遠,也很冷,伸手夠不到,抓住了也不安定。
直到如今,她關於鏡月的瞭解,還是一片空白。
他是有戀人的嗎?他有沒有成過家,有自己的孩子?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喜歡,疼惜,深愛,還是隻是捉弄她,想要看她笑話的好玩?
鏡月淡漠的臉,永遠不會給她任何答案。
梁小夏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小三,即使是一個死去的耀精靈的小三,全身都不舒服。
理智控制梁小夏機械地脫離鏡月的懷抱,從臂環中抽出一條毯子,也不顧站在水中的溼透,緊緊裹上自己的身體。
冰冷再一次向她襲來。
她驕傲的心,像城堡一樣,又緊閉住厚實的大門,阻止任何人再進入。
“我和他不是戀人。”
她的聲音,隨著塔外的雷聲,寒到了骨子裡。
一把閃亮的匕首順著她的話音,從拉法爾手中飛出,插在鏡月的後頸上。
拉法爾感覺到自己有點難過,又有點心疼,好像有什麼東西打碎了一樣,眼睜睜從完美變成了糟粕。
估計梁小夏的情緒更糟糕。
拉法爾沉著聲,看著梁小夏裹著大毯子,驕傲挺直的背影,猶豫半響安慰到:
“死矮子,他不是個好選擇。你總會能遇到更好的,別太難過。”
“我知道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東西。
鏡月從水中站起,反手拔下深深插透整個喉嚨的匕首,沒有帶出一滴血。
他握著拉法爾的匕首,仔細瞧了瞧,反握住匕首末端,捅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