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在。相反,血腥城堡中她曾經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飾品。看過的書本一樣都沒有。
梁小夏仔細地清點過自己龐大冗雜的“遺物”,在腦子裡列出一個詳細清單後,重新劃分歸類,將對現在的她來講可以用到的東西一樣一樣都挑了出來,集中在一個空臂環中,戴在自己胳膊身上。
再強大的靈魂,離開都是脆弱的,各種純粹凝聚的法術都能對靈魂造成傷害,火球,冰雹彈,現在的梁小夏對法術沒有半點抵抗能力。而且依她的靈魂有實體這點看來,梁小夏悲哀地猜測,強力的物理攻擊也能傷到她。
所以,在接下來有所行動前,梁小夏必須將自己武裝到牙齒,以應對大門背後可能出現的未知傷害。
梁小夏很慶幸,並不是所有銘文裝備都必須掌握銘文才能使用,還有一部分是精神催動的。
她先換上法藍,挑出有輕身銘文的長靴,繫了法術防護斗篷,還給腦袋上扣上一頂有助冥想的軟帽,脖子上除了世界樹樹枝,還掛著一個火焰防護,一個寒冰防護項鍊,腰間插著一柄能發出光元素氣刃的匕首,背後揹著日蝕,斗篷內兜裡插著藥劑瓶與卷軸,徹底將自己武裝了一遍。
現在的梁小夏看起來,有點像可笑的裝備展示架,一身玲琅滿目。
她實在是被奇怪的禁魔之地整怕了,以至於在新進入不瞭解的地方前,一定要將必需品全掏出來裝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準備,梁小夏才忐忑地踏進隧道,身影很快消失在藍黑深淵之中。
在梁小夏消失後不久,長著火焰羽毛的鳥怪也站在了閉合的大鐵門前。
鳥怪身上的羽毛片片脫落,很快又變為一個俊美的耀精靈。耀精靈久久無神地站在鐵門之外,身體如行屍一般僵硬,直立在鐵門之外――直到他看到鐵門前的地上躺著的一顆黑耀石紐扣,稜長梭形的,出自於他手的紐扣。
幾乎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點點星黑反射著微弱光芒,這點極難察覺的光芒,在鏡月眼中如同一撮最後的希望之火,迅速點亮鏡月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