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涅滋盯著梁小夏犯難的臉,心裡莫名感覺不舒服。她喜歡玩樂,喜歡發現目標,慢慢捉弄對手,永遠不會考慮她的玩具的喜怒哀樂。
可涅滋就是討厭梁小夏此刻臉上的表情,連帶著被梁小夏抱著,也都覺得不舒服了。
“不,這已經是最低價了,你如果不買的話”女主人的話還未說完,頭皮一緊,感覺喉嚨幹癢。
在那個蜥蜴人懷中,漂亮的暗精靈小姑娘正用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危險目光緊盯著她,小手上抓著一枚閃著微光的紫荊花徽章。不同於黑暗同盟會會員常佩戴的黑色徽章,隊長們的古銅色徽章,小姑娘手中的徽章是猩紅色的,像是血直接固化成的。
“呃不然,我收你五萬蘇不不不,三萬,三萬蘇就行我,我明天就搬走。”
女主人突然改口,惶恐得好像後面有狼在追她。
梁小夏眨了眨眼,看向自己懷中抱著的小姑娘,發現這個稚嫩的小暗精靈已經靠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媽媽,你說什麼?什麼明天搬走?”
裡間跑出來一個穿著長長的法袍的少年。
他身上的袍子有些可笑,像是用床單自己縫的,為了模仿正統法師們的樣式,還用枕頭套在背後縫上了兜帽,長長的袍子下襬拖在地上,連連絆他的腿,使得少年走路趔趔趄趄的,幸好他還有一根看不出材質的,也許是法杖,或者是別的什麼的木棍。
“閉嘴,穆爾,回你的房間裡去!”
女主人將少年一把揪住,粗魯地提著他的衣領向房間裡推。
“放我下來,媽媽!放我下來!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我要留在這裡學法術,只有這裡有賣法術書的,除了這兒,我哪兒也不搬。”
少年踢騰著腿,使勁掙扎,雙拳來回砸,握著長長的法杖差點打掉屋子牆壁上掛著的畫。
“穆、爾、賽、特!你再亂嚷嚷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女主人也生氣了,一巴掌扇在小少年臉上,把他扇愣了。
“既然他想留下,就讓他留下吧,這位女士。恰好莊園也需要一個熟悉的人來打理,而我也很喜歡您的孩子,可以在閒暇時指點他一些戰技。”
梁小夏向著暗精靈少年的方向眨眨眼,捂著臉的少年一愣,想到什麼後就沒再說話。
莊園女主人正要出聲反對,看到梁小夏懷中那個小東西又在睜眼看她。目光亮得嚇人,瞬間熄火了。
涅滋不喜歡這個新來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玩具”瞧上的小子。
可梁小夏在說話時,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撫摸她的頭髮,順著頭頂一直拍到背上,動作柔和舒適。弄得涅滋又覺得。如果每次都有這樣的待遇,對那小子,她也不用很計較了。
反正對她來說,收拾一個小毛頭。比掐死一隻地鼠還要容易。
梁小夏花了一百五十萬金幣,最終買下了房子,連帶後面的農莊。屋裡的傢俱以及地下室中所有還未釀成的松子黑莓酒。
半夜,涅滋起身靜立在床上聽了一陣,沒聽到隔壁的動靜,推開門,發現梁小夏房間裡沒有她喜歡的身影。
“你找主人有事麼?”
斯文坐在屋中床前的椅子上。雙臂抱胸,抬起頭看著推開門的小姑娘,鏡片後的雙眼黯淡如夜。
涅滋搖了搖頭,回屋裡了。
第五日清早開始,這個莊園就熱鬧了起來。從清晨到傍晚。陸陸續續地有幾十個蜥蜴人敲響了莊園的房門,文質彬彬地和梁小夏聊了會兒天。就住在了莊園房間裡。高矮胖瘦都不一樣的蜥蜴人有老有小,房間不夠住,甚至都在地下酒窖中打地鋪睡。
整個酒莊熱鬧非常,徹底變成了一個蜥蜴人據點,走到哪裡都是說話帶“嘶嘶”的聲音,而這些蜥蜴人說的語言,也不是大陸通用語、暗精靈語或者精靈語,自成一派地低聲交流,盤腿到處坐著冥想,閉上眼睛一會兒,再睜眼交流一番。
最高興的要數穆爾賽特,他能感覺得到,這些蜥蜴人都是法師!每個人身上的元素波動有強有弱,最強的是那個站在莊園新主人身邊,穿著灰袍的高個棕面板蜥蜴人。他的身邊,無時無刻地聚集著一股股涇渭分明的元素之力,環繞在袍子之下,順從得像馴化過的狼狗。
哦,天!感謝黑暗之母,穆爾賽特第一次清晰體會到元素的世界,是這麼地神奇。
“父親,辛苦你了。這次變形用的藥水趕得緊,您好幾晚沒休息了吧?”
梁小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