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向四方散去笑聲如同喘不過氣般斷斷續續聽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滲人驚悚
梁小夏也被瘋女人突然的笑聲嚇壞了這個女人雙眼中沒有一點光芒呆滯地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無法醒來身體卻依然有主人的意識一步步走向梁小夏伸手覆蓋在她纖細的勃頸上一點一點手指加重力道一點一點收緊
你幹什麼我是鏡月啊
梁小夏握住瘋女人的胳膊想將她的手掰開這次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瘋女人的手腕像鐵箍無論她怎麼去撼動都無法挪動分毫頸椎都快被她捏斷了
鏡月鏡月
瘋女人念兩聲後厲聲尖叫起來高亢尖叫後聲音又虛弱幼嫩得像只幼貓:鏡月你病了你的心病了你躲著我你不愛我了你病得很重大家都病了他們不相信我他們不愛我都需要治療放心吧我會治好你的相信我我能治好你乖乖的不要動等我治好你就不疼了聽話
若瘋女人口中醫治她的方法就是掐死她梁小夏一點都不想接受
她屈起胳膊肘向著瘋女人的側臉用力肘擊趁著對方被她擊打得鬆開手指又抬起一腳揣在瘋女人腹部將她踢了出去
梁小夏雙手按著自己的脖連連咳嗽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咳咳咳咳咳呼——凡是扯上鏡月的沒一件好事情
她尊敬僅存於世的耀精靈希望能從中發現些關於過去的線索可不代表她被掐著脖快弄死的時候都能忍耐何況對方還讓她想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耀精靈怎麼了該踹還是要踹她自己也是耀精靈不需要對瘋女人留那麼足的情面
瘋艾莎被梁小夏踢開也不站起來也不反擊只是雙手抓著石頭地面一抽一抽地掉眼淚戴著金色面具的前額不停向青灰色的石頭地面上猛烈地磕力氣用得極大砸得地板砰砰砰劇烈地響
山風依然狂放像瘋魔的野獸般從四面八方對著梁小夏胡亂吹卷吹得她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冷透到了心底
通完因加穆尼的石門內傳出一聲奇異的響動一面藍黑色如同深淵漩渦般的傳送門在石門門框上開啟漩渦背後黑影卓卓竄動的腦袋似乎都在透過石門向外觀看冷冷審視著他們的新夥伴
兩個耀精靈意外。。稀客。。
一個醉醺醺的不著調的聲音從石門中傳出飄渺地傳入梁小夏耳朵中不屏住呼吸根本聽不見很容易將那個沙啞的聲音聽成呼嘯的風聲
梁小夏喚出時俟向石門的方向警惕地挪動兩步站在離那個漩渦一米遠的地方豎起耳朵仔細聽裡面傳出來的聲音這次聲音清楚了些略微斷開的句從石門後傳出用的是梁小夏熟悉的大陸通用語:
什麼時候耀精靈也成了罪大惡極。犯人。小姑娘抓緊時間半小時。。殺了你的同伴。或是死亡。
石門裡傳出的低沉粗野的聲音令梁小夏不寒而慄
他什麼意思半個小時內殺掉自己的同伴否則會死亡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生先生您再說一遍——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梁小夏在狂風中扯著嗓大喊著單手扒著石門的門框另一隻手向漩渦中伸去又被狠狠地打了出來
禁斷之門。每天只有一個人能透過。快殺了她再磨蹭下去你會後悔的
這次石門內傳出的聲音比第一次更小門內最後的聲音乾脆被突然加大的狂風蓋下去本來藍黑色的漩渦瞬時加深暗藍如夜漩渦也轉得更快了
一道風颳過樑小夏臉頰擦出一條細細的傷口她臉上一疼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臉頰指尖上沾著的血珠毫無疑問地向梁小夏述說一個事實——山頂上的風在加強開始像螺旋絞肉刀一樣準備將梁小夏攪成肉餡
梁小夏向著旋風外跑去想找到她們爬上來的白骨階梯這些風卻像有意識的風牆又將梁小夏擋回來阻止她出去連她頭上的天頂都被青藍色的旋風覆蓋一絲縫隙都不留徹底堵死了梁小夏的所有退路
遺棄之地的傳送銘文還能發動梁小夏心安兩分又坐下來手指捏著眉心考慮目前的狀況
怎麼辦這道門只能容許一個人透過她要放棄還是殺了面前的耀精靈繼續前進
這個名義上是她的同胞被折磨瘋了的女精靈與鏡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她的身上也許能夠找到很多問題的答案雖然這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可能跳起來掐死自己梁小夏依然不想放棄殺了面前的瘋線索就斷了梁小夏不相信自己能夠好運氣到再找到一個活著的上古精靈瞭解事情的真相更不可能好運氣地找到個認識鏡月的上古精靈
再次梁小夏摸著自己的胸口輕輕問自己的心聲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狠下心殺了眼前這個趴在地上精神脆弱的女人也許她曾經罪大惡極也許她曾經做過什麼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