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感覺到這些植物的特性,小部分無害,其餘大部分都是有各種詭異毒素的。
花尾應該是一位使毒的高手。
繼續前進幾十米,梁小夏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梁小夏耳朵突然動了動,聽到一陣細細的沙沙聲,像是昆蟲啃食樹葉的聲音,卻有一大片,連線成綿綿密密地下雨一樣的聲音,聽得她頭皮發緊,頭髮直立。
“什麼聲音?”
花尾和銀針瞬間都緊張起來,繃緊肌肉集中全身注意力去聽,卻什麼都沒聽到。
“就是那種很細,卻又很大群的沙沙聲,從那棵大樹的樹幹裡傳來的。”
梁小夏手指一棵潮溼的黑色枯樹,樹幹上長著很多鮮豔橘色的小蘑菇。盯著那棵樹的時候,她的幸運右耳就在發熱,不停告訴她,樹幹裡有特別的好東西。
“蟲子,還是樹葉聲?”
花尾盯著枯樹眯了眯眼睛,突然眼睛大睜,向銀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動作極為緩慢地向著遠離枯樹的方向撤退。
銀針乾脆連呼吸都停了,靠得近的梁小夏聽到白矮人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不停,臉色憋得血紅,愣是不肯吐一口氣。
這兩人像蝸牛一樣,一步,一步,挪動著細碎的腳步,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連著後退,銀針為了不讓自己的長鬍子掛上樹枝而弄出響聲,更是單手將鬍子舉了起來,動作可笑地倒退著走。
梁小夏看他們凝重的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直到退了將近百米,才吐出第一口氣。
這下,又回到了梁小夏醒來的地方。
銀針已經憋得有些缺氧了,手指和腿肚子都在抽搐,可他捂著手癱坐在樹根上,一臉虛弱的劫後餘生樣,就讓梁小夏明白,他們遇到的絕對是不好相與的東西。
“居然剛出門就碰見金血甲蟲,咱們這運氣真不知該說是好還是壞。”
花尾笑得眼角上挑,頭一次真正溫和地拋給站在樹下的梁小夏一瓶驅蟲藥劑:“若咱們三個到時再近一些,讓那些小東西聽到響聲,必定會被啃得一滴血都不剩。甲蟲爬過眼球的感覺太糟了”
梁小夏開啟藥劑瓶,先聞了聞,之後倒出一些難聞刺鼻的粘稠藥液抹在脖頸上,留下多半瓶沒有用,重新收入腰帶儲存了起來。
“會被吃掉是壞的一面,那好的一面呢?”
“這些小東西是狩獵場中為數不多吃下去後能夠補血的材料,而且效用很不錯。“
恢復過來的銀針笑得裂開嘴,黑眼睛迸射出晶亮的財迷光芒:“一隻小小的金血甲蟲能換十枚血石,你說值錢不值錢?那棵死樹裡至少有幾千只“
“那就是說我們要將這些小東西一網打盡了,花尾,你們一般都是怎麼對付他們的?“
梁小夏持著謹慎的態度盯著樹幹,想先多瞭解情況。
“一般?一網打盡?小精靈,你太會開玩笑了。
不是人人都長著四隻耳朵能聽很遠,一般我們都是先被這夥東西發現,然後鋪天蓋地的金色湧上來鑽入面板咬我們的肌肉血管。我大概知道這些玩意兒怕火怕水,但是卻不會捕捉它們。“
花尾看梁小夏的眼光就像是看弱智,諧謔滿滿:
”能在樹周圍找到幾個已經死掉的甲蟲或者蟲蛻,我們就該感謝這筆意外之財了。銀針他說說也不過做白日夢,你別被他給閃了。“
梁小夏抿嘴收聲,就在另兩人休息夠準備繞路前進時,忽然開口道:
“我有一個方法,說不定能將那些蟲子全弄到手,你們願不願意試試看?“
她說她有方法將殺人無敵的金血甲蟲一網打盡。
金血甲蟲的威力誰沒試過?銀針在那些小東西上栽過五次,花尾栽過七次。每次遇到,他們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地被吃成了渣,更可恨是這些蟲口中有麻藥,被咬上第一口就動彈不得,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被一點點蠶食掉,從手指到脖頸,臨死前的每一分感官都毫無缺損地保留,忠實地讓他們體會萬蟻噬心的感受。
花尾譏諷輕笑,銀針嘲弄地拍她的肩膀“你瘋了吧“,兩人笑鬧了一會兒,看著她認真嚴肅的臉龐,不知不覺地慢慢沉默了下來。
“先說說你的方法。“
“我的方法並不複雜,但是會弄出很大動靜,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若是有好的意見,隨時提出。“
梁小夏站在了兩個人中間,簡單地給銀針和花尾說完了自己的設想,聽得銀針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