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她一隻手就能掐住脖子捏死的暗精靈。
回聲醒來時,恍惚了一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睡袋中。
房間是她自己的,牆角周圍堆的書也是她自己的,都被整齊地按照字母順序排好了,可她正躺著的睡袋不是自己的,睡袋旁放的杯子也沒見過,淡藍色玻璃杯裡裝著小半杯淡黃色鎮痛藥劑,更不是她自己的。
陣痛藥劑如果對回聲有用,她也不會那麼費力地去尋找幾乎令人絕望的黑暗右瞳了。
梁小夏推門進來,手上端著外面買的早餐放在回聲身邊。這個她半熟悉的暗精靈睡了快十六個小時,就像一天內要將一輩子都沒睡過的覺補回來一樣。
“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些?”
梁小夏一晚上沒回去,已經開始有些擔心洛基和菲林會不會鬧出些事情來,可將一個昏迷的人丟在無人的房間裡自生自滅,又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
“謝謝你的幫助。我很抱歉讓你看到了自己並不該為客人所見的一面,還給你添了許多麻煩。”回聲喝了一口鎮痛藥劑,潤了潤髮乾的嘴唇和嗓子,她知道眼前的虎人既然救助自己,她理應解釋一番,卻不知這樣是不是穩妥。
畢竟,她眼睛的秘密從出生就保守著,連撫養她長大的暗祭司都不知道眼睛的秘密,知道的人都是死人,還是被左眼的黑暗力量扯碎的粉末狀死人。幾百年來,對面的女虎人是第一個對上她的黑暗左眼還活下來的,又讓她極為詫異。想起自己昏迷前對上的那隻血色純粹的紅眸,回聲第一次決定將壓在心中的
“這就是我要尋找黑暗右瞳的原因在我們暗精靈一支中,源屬於大地之母的純正血脈已然所剩無幾,卻還有殘留覺醒的機會,我就是那個左眼血脈的覺醒者隻眼不幸沒有右瞳的庇佑,我的左眼每過十三天便會像剛才一樣疼痛一次,我必須把自己綁起來才能熬過去。。比割絞靈魂更劇烈的痛苦,穿過左眼輻射向全身對不起,我我說不下去了”
回聲的臉上露出脆弱的神色,她低頭捏緊自己身上的毯子,閉上眼久久都未再開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四十章褻瀆
一個女人既然可以變得無比純潔、溫柔、善良,也就可以變得極端的卑鄙、殘忍、兇惡。
——《鍍金時代》馬克吐溫
梁小夏感覺得出來回聲說的是真話,卻覺得她一定沒將話說完。回聲孜孜不倦地尋求黑暗右瞳,除了是為了解開她自己身上的痛苦外,一定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更瘋狂的原因。
不過不管對方怎樣,她出手救治了回聲已經是額外優惠,梁小夏沒有悲天憫人的情緒,要捲入別人的血脈詛咒中拯救回聲的痛苦,也不想拿出自己得來的地圖與回聲分享。尤其是除了一路危險之外,她沒有見到幫助回聲能得到任何可圖的利益。
“既然您已經醒了,赫爾莎也不便打擾,請您今天好好休息,赫爾莎改天再來拜訪。”
梁小夏對回聲的解釋不可置否,禮貌地向她告別,走出回聲家大門口,正被平臺外一群騎著黑色渡鴉的黑暗祭司們堵了個結實。黑壓壓的一大片翅膀,羽毛亂落,還有刺耳的嘎嘎聲,一個女暗精靈趾高氣揚地看著她說著話,吵得梁小夏心煩意亂。
黑暗祭司的目標並不是梁小夏,她們拉著牽扯渡鴉的繩子,正將沒命狂奔的兩人堵在梁小夏頭頂正上方的另一個平臺上。
“褻瀆者,你的生存和呼吸,是對我們苔暗城的侮辱。大地之母的後代不會承認你和你的父母不潔的婚姻,流淌於我們黑暗精靈血脈中高貴純正的血液也不會接受你和你朋友的存在!”
領頭的女暗精靈騎著一隻體格更加巨大的銀羽渡鴉,她沒有穿祭司的黑色長袍,其餘黑暗祭司卻隱隱以她為首領。女暗精靈一手抓住韁繩,另一手上舉著一枚圓圓的黑色水晶球,水晶球中央七八種顏色的霧氣攪在一起,有金有灰。還有淡淡的白色與藍色,像一個沖洗前的調色盤。整體呈現出樹皮一樣的發澀棕色。
菲林擰著眉,後背抵在冰冷的石頭大門上,那些黑暗祭司自從得到她一根頭髮後就一直拿著個黑色的球在她身後窮追不捨,臉上的表情兇惡得就像她刨了那些暗精靈的祖墳一樣。
在被追著的時候,菲林和洛基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搶了一隻黑暗渡鴉,順著苔暗城一路向下,帶著洛基像沒頭蒼蠅一樣左右到處亂飛。
洛基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暗精靈想一舉擒下他們倆輕而易舉。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