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絕不是裝飾品。再次勉強施法只會讓他的傷口雪上加霜。
梁小夏的手比她的大腦動作更快,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之後,已經將馬塔基尼打暈過去了。
“夏爾主人,把他交給我吧,我替你照顧他。”
不知什麼時候。斯文醒過來了,他捂著額頭流血的傷口,輕輕拍了拍因為敢對敬愛的父親下手還處在朦朧狀態的梁小夏,接過暈過去的馬塔基尼,將他放在自己的背上。
“嗯。你小心些,別被血腥抓到。”
打都打了的梁小夏破罐子破摔。眼看著血腥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珠轉了轉,最終找出一瓶貼著紅色警告標籤的藥劑,一飲而盡。
“我頂多能拖十五分鐘,暗精靈,你有什麼絕招就趕快使吧。”
梁小夏說完,已經感覺到喝下去的藥劑像一條火燒的細流,直入腹部,很快擴散到全身,熱得她身上每個毛孔都在發燒,每寸肌膚都燙得發紅,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只剩無窮的,似乎用不完的能量。
和全身的燙得發疼的熱流相比,梁小夏的大腦卻一片冷冰。這種感覺很奇妙,彷彿一個超出憤怒與仇恨感情外的自己在控制身體。她的殺戮左眼依然紅著,幫助她窺測血腥可能的動向,可她心裡卻空白一片,沒有殘忍嗜殺的**也沒有被控制影響的情緒,安寧沉寂。
眼前只有一個目標,梁小夏認真地看著血腥,像是將她當做又一次練習弓箭的箭靶,不怒不恨,只想著怎麼命中對方,打倒血腥完成任務。
流火藥劑,鏡月給的保命時絕擊藥劑,用了上百種奇怪的材料配置,能在短短几秒內將身體裡所有貯藏未調動的潛能發揮出來,卻很珍貴地保留下了理智。正如藥劑的名字一般,釋火於外,存冷於心——可惜這種珍貴藥劑的時效只有十五分鐘。
梁小夏不敢去想十五分鐘後自己會是什麼慘樣,她只能抓緊時間,戰鬥在這一刻將血腥解決掉。
“謝了,白皮。”
黑暗領事見梁小夏的姿態,內心微妙,對著她苦澀一笑,轉而專心致志地開始念唱惡魔遣返術。
他找不到打敗九獄大君的方法,可暗精靈對惡魔的瞭解,也不是那些“純潔無辜”的白精靈能比的。
血腥能留在這個位面不受規則約束,一則是因可直接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