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那果然是箴言。
因為只看到那身影,我眼前已經開始浮現那人蒼白的臉,抿嘴皺眉,強忍痛苦。
然後心,就開始似乎被一把鈍刀慢慢地來回拉鋸。
先是劇痛,然後是不可言說的隱痛。
“去備些熱水,準備一身乾淨的衣裳。”我說完這話,就舉步推門而出,走向那道白色身影。
他站在雨中,一手撐傘,一手拄杖,顯然是勉力支撐。在看到我靠近之後,只微微笑了笑,蠕了蠕嘴唇,道:“縈兒,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我抿嘴,淡淡道:“進來吧,淋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如果你一直把我的不忍心和感情當成我們之間的籌碼,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我撐傘走在前,他緩步跟在後面。
一低一高,兩頂油紙傘,兩副心情,我難得憂傷,而他,不得而知。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起面試,祝我好運!
晚安,親們
面聖:大軍壓陣 復掛帥?大志明?
皇后的禁足令不過十天,便被皇上的一道聖旨給解了。
秦國藉口我國未嫁公主,臨時反悔,再次侵我國境。
已經登基的新皇文衍率三十萬大軍大軍壓陣,我父兄不過區區五萬駐守人馬,如何能敵?
也許正因為這樣,皇上才想起我這個閒置已久的掛名將軍。
一入宮我才知道,並非皇上突然想起我,而是形勢已經危及到他不得不想起我。
文衍的三十萬大軍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他親自上陣,又開始佈陣,令我軍一入陣中,便猶如進了九曲迷宮,無一生還。
如今我父兄的五萬人馬,不過剩下一萬左右尚在堅守,等待朝廷救援。
這八百里加急文書已經來了好幾封,只是每次派去的人馬在過秦關時候,總被圍堵。連潛江都過不去,堵在潛江,更別提前線。
“沈縈,此事本來朕也不想讓你去。畢竟你與燕王新婚燕爾,朕派你出征實在有違情理。可惜”
“陛下多慮了,食君祿忠君事,臣領著朝廷的俸祿,自當為皇上分憂,為天下百姓謀安寧。”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心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果然是沈乾的女兒,朕看中的媳婦!”
我抬頭看皇上,只問了一句:“陛下,我父兄陷入重圍已有多少時日?”
皇上似是躊躇了下,最後還是艱難開口:“訊息傳來之時,已有三日。算來,也該有個數十日。”
數十日?我一口血嘔在喉間,差點將將噴了出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北地,助我父兄一臂之力。
我老爹和哥哥,生死未卜之際,我竟然窩在大院裡,什麼都不知道。
而我的丈夫,明明一切都知道,卻裝作若無其事。
“陛下,臣何時能夠出發?”
皇上沉沉看了我一眼,問:“你問過燕王意見嗎?”頓了頓,又道,“朕不願意為難你,你若真不願意,朕也可派別人去。不過,你也知道,朕的子嗣並不多,你此去能不能成功,與燕王”
我聞言大驚,抬眸望向殿上皇上,卻發現他正笑著望我,神色認真。
“陛下,臣愚鈍,不懂您的意思。”我重重叩首,心中卻如擂鼓咚咚。
“呵呵,你在別人面前裝愚也就罷了,和朕就不必了。你是沈乾之女,但同時也是公主後人,豈會不明白朕話中之意?”他話音帶笑,但每說一句,我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陛下”
“不必多說了。朕相信你已經懂了朕的意思,具體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他盯著我,威嚴十足,“朕要你記住,你是我朕的將軍,但也是皇家的媳婦!朕雖不喜歡,卻也要你明白,朕選你做燕王妃,並非只要你賢良淑德就可以了。”
“臣明白。”我俯首在地上重重叩頭,心中那鈍痛又起,勉力笑道:“兵貴神速,國家危急,士兵兄弟們命在旦夕,沈縈又豈能在此時兒女情長?”
“如此甚好,朕即刻下旨,你收拾行裝,明日便往潛江方向掛帥前徵。”
“臣遵旨!”我的頭扣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震得心也在發麻。
我本樂意出征,何故要牽扯上那些?
一入宮門深似海,為的不是黎民百姓,只為江山,為利益。
即便是我的丈夫,我一直認為清白如蓮,也逃不開這個劫,即使他沒有這個**,也有人逼他擁有。更別說如今,我根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