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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無意間與蘇瀟然提及此事,蘇姑娘忽然詩興大發,搖頭晃腦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君住長街尾,妾住長街頭,日日思君不見君’的悲劇?”

我頓時深深感嘆,蘇家姑娘的文化造詣果然愈加深厚了,竟然不用成語,學會擅改古詩了。

不過這誰是君誰是妾的問題,的確還是需要商榷的。

幸好這問題只是提提而已,並未深入。這些日子,太后大壽將至,又逢秦國使者到訪求和之喜,整個朝廷都是浸在一派喜氣之中,就連我那整日板著一張棺材臉的哥哥,這幾日也和顏悅色不少,不過每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還是會暴跳如雷,原因無他,不過因為某個總喜歡趁著夜深人靜闖到他房裡去的小小女子。不過這幾天哥哥對她都不再厲喝,也非拎著她的領子,如往常一般默默地將她拎到園中,然後關門睡覺。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在蘇瀟然再次準備登堂入室的時候,竟然大開房門,光明正大的寬衣解袍,然後據說大膽的蘇家姑娘不過只看了個精幹的背影,就落荒而逃。

“然後呢?”我靠在床頭,輕輕擦著手中流彩寶劍,懶懶地看坐在床榻旁邊的蘇家姑娘。只見此刻她身著半透明石榴粉裙,抹胸極低,長髮披肩,媚眼如絲,真真風情無限,倒是符合她時不時冒出來的絕色妖姬理論。

只可惜這位絕代妖姬,如今卻是垂頭喪氣,如喪考妣。她正咬著小銀牙,懊悔不已,杏眸含怨,眼巴巴瞅著我懊惱道:

“你說我當時怎麼就這麼沒用跑了呢?這樣昊昊是不是會覺得我很沒用,明明他都這麼主動地邀請我了。”

我手中寶劍一歪,差點割到手指。輕輕拂過銀白劍身,劍身立時柔軟如絹紗,纏在手心。

“無妨,大抵我哥哥會認為你是害羞。”雖然我絕對不相信我哥哥真會如此想不開,去勾引一個在他眼中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但是,適當的安慰還是很必要的,畢竟我好歹還冠著師姐這個稱號不是?

果然,蘇小姐非常給面子地捂臉害羞了一下,然後沾沾自喜地道:“果然是這樣嗎?那我是應該繼續矜持還是大膽豪放一番?”

“”我默默地看她一眼,正想建議她其實無論怎麼樣,暫時我哥哥是不可能動她的。

但是她還沒等我說話便已倏然起身,果斷道:

“我看那廢紙團暫時也不會很心急要嫁給昊昊了,我還是稍微收斂點,保持下矜持的形象好了。”邊說著邊嘿嘿一笑,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猥/瑣陰暗的笑容。

“反正他遲早都是本姑娘的人,晚點再對他上下其手吃幹抹淨我也是能容忍的,恩,時候不早了,我先去睡覺了,哦呵呵呵呵呵呵。”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半天,然後自得其樂地地跑回房間去睡覺了。我揉了揉眼睛,這才回過神來,一拍額頭,哀嘆一聲。

看來這蘇家姑娘中哥哥的毒甚深,甚至快要比上那一本本**了。

這一夜,我連睡都睡不安穩,腦中浮現的都是哥哥被剝光了如一隻純良小白兔,而後身邊站著嘿嘿陰笑裝大灰狼的蘇姑娘,頓時寒毛陡立,驚嚇而醒。

哥哥啊哥哥,你沒事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蘇家小妞做什麼呢?

此時已經二月快盡三月來臨,大地漸漸回暖,京城地處中部,不比北地寒冷,一到這個時候,人們便已換下厚重的冬裝棉襖,著上了輕薄的春裝。

不過我私下以為,這個時候穿春裝尚還能感到寒意嗖嗖,穿夏裙可就真是有點誇張了。不過今日到宮中一瞧,才發現這宮中的女人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輕軟鮮豔的裙裝,只用一層薄紗做罩衣,裡面是雪白無垠一派好風光,風情無限。

不過即使再婀娜多姿風情無限,在這深宮之中,也只有一個男人能看,這男人還是屬於日理萬機,不得空閒的。

如此看來,這般打扮不但得不到任何回應,而且還會凍壞了身子,實在不值。

幸虧太后娘娘和我外婆沒有趕那時髦,才讓我站在這數十朵嬌豔無垠的娘娘鮮花中不至於太過丟臉。而立誓做妖姬的某家小妞一大早便屁顛屁顛跟著我那要去軍中巡視的哥哥做小跟班去了。

“縈兒,今日秦國使者要正式拜見,你作為功臣也要出席晚上的酒席,怎麼穿的如此樸素?”外婆到底還是未曾打算放過我,與那不知是什麼娘娘的話說了一半,就轉過頭來看我。

我頓時一窘,乾乾笑道:“外婆,你知道我這幾年都在軍中做男裝打扮,哪裡有什麼鮮豔的衣服,而且也不習慣穿裙裝,太過束手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