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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才明白,之所以讓母妃知曉,只是為了提醒母妃,嫡長子並不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而是帶著北國的榮辱進入南國。更為了警告母妃不要對太子之位有妄想,太子之位永遠會留給嫡長子夜翎。

就在他要刺殺成功之時,竟從天而降十多名黑衣殺手,刀光劍影,殺氣橫生。他竟疏忽了漣漪大妃手下培養了一批暗人。他縱然有通天本事也無法敵過這麼多頂尖暗人的連番搏鬥,負傷之下,他便逃匿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竟偷偷躲入了轅府,手臂與腿皆受了很重的傷,血隨著他那虛弱無力的步伐而一滴一滴的傾灑在地。當他正在考慮該躲在什麼隱蔽的地方一來可以避過眾人的視線,二來也可以療傷之時,一名年約七八歲的女孩卻已站在他面前,眨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他。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正想要殺她滅口之時,她竟毫無恐懼的看著他出聲問:你是殺手嗎?我可以救你脫險,但是你得聽我的。

聽似天真無害的話語,卻暗藏冷凜,她的表情並不同於七八歲的孩子。他暗自思付,說不定可以借她治好傷,到時候要擺脫這個小丫頭輕而易舉。一想至此便冷冷的應道:好。

她立刻笑了,可眼底卻全無笑意,是個很奇怪的女孩。

後來,她告訴他,她叫轅慕雪。卻沒有問他的姓名,反倒是自作主張的喊他為:影。

躲在她的小閣內養傷期間他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干擾,因為這個小閣只有轅慕雪與一名丫鬟蘭語,仿若與世隔絕般,根本無人再踏入此地。在安心養傷之餘也對這個神秘的丫頭甚為好奇。

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意,可笑意卻未達眼底,有時站在欄前眺望遠方,一站便是大半日都不說一句話。

她每回由貴族學院回來總會對著他說:今日轅沐錦又在某少年面前裝可憐,看著她那淚眼婆娑的模樣,真想將她的眼珠挖出來,看她如何演戲博取人的同情。故而說她可恨。

她還總是提起她的哥哥,提到他,眼中便不在是冷漠,而是出自內心的笑。

幾天之內,她對他說了好多好多話,彷彿永遠都說不完般,而他同樣能體會到她心中的孤獨。他又何嘗不是呢?父王將他的愛全給了那個遠赴南國的嫡長子他也曾是多麼渴望父王的疼愛,可父王卻當朝堂眾人的面說:母賤,子更賤。他是父親,怎能對自己的妻子與兒子說此等卑微的話語?

曾經他會幻想,若當年被父王選到南國為奸細的人是自己,是否母妃就能得到父王的愛,自己就能得到父王的重視。可母妃卻是緊緊擁著他,低聲笑著:傻孩子,夜翎是嫡長子,不論你做再多,你永遠只是長子,前面始終少了個‘嫡’字。你的父王永遠會打壓你,因為你是長子,他怕你奪了嫡長子的地位,他怕他一直都在怕。

看著母妃那滄桑的臉,他突然覺得原本豔冠後宮的母妃老了許多,那時他便在心中發誓,那個王位他一定要。

也許是眼前這個丫頭與自己的遭遇很像,看著她一直偽裝在臉上的笑彷彿看見了另一個自己,無限的哀傷竟深深牽扯著心底最柔軟的一處。好幾次想要開口安慰,卻被她打斷。

她冷冷的說:不要說話,你聽著就好。

原來,她之所以對自己說這麼,是因為他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原來,她只想找一個肯聽她說心事的人,僅此而已。

後來,他再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靜靜的傾聽著她的一字一語,也將他的心帶入了那更深更遠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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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鳶(4)

直到他那日傷好準備偷偷回北國卻驚然發覺,轅慕雪口中那所謂的哥哥竟是與莫攸然、壁天裔並稱曠世三將的轅羲九。他在臨走前不禁多問了一句:你的哥哥是轅羲九?

她倒是點點頭預設,隨後扯著他的衣衫道:我知道你要走了,但是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他詫異的看著她很是肯定的目光,他一直以為這個丫頭性情是冷了點,卻未想到她竟是將所有的事瞭若指掌,他的心中竟浮出對這個丫頭的欣賞。並且答應了她的一個要求,將轅沐錦丟入帝都城的妓院。

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很簡單,他夜裡潛伏進轅沐錦的屋內將她打暈,隨後便用一床被褥將她整個人裹起再賣給妓院的老鴇。

當他將老鴇給的十兩銀子交給轅慕雪時,她嘲諷一笑:沒想到這丫頭竟能賣十兩銀子。

說罷,便將那十兩銀子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