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的手一顫,死?
瑞姑姑的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卻又是那樣的無情,我心中閃過一抹晦澀,那樣一個孩子,就要犧牲在我與莫攸涵的鬥爭嗎?
我攏了攏披在肩頭的貂裘,微微嘆了口氣:“我想一個人去走走,瑞姑姑你先去休息吧。”
殘月鋪水,半瑟半紅,落月似弓。
我心低迷黯然。
皇朝深宮黯驚魂(8)
翌日,轅沐錦被封為錦美人,入住盈春宮的合歡苑。
我緊閉未央宮門,拒見皇上。連續七日,我皆拒見皇上,後來皇上就再沒來過。
當日瑞姑姑深深的凝視著我,目光中有失望,只留下那一句:奴才本以為主子你是成大事者,沒想到卻如此意氣用事,是奴才看錯人了。
當日,瑞姑姑便奉旨離開了未央宮重回皇上身邊伺候,一時間未央宮由最初的奢華變的有些淒涼。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是靜靜的站在未央宮中仰望漫天紛飛的柳絮與驕陽,留在我身邊的只剩下那個口無遮攔的卓然,每日聽她絮絮叨已成為一種習慣。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很懦弱,是在逃避現實,更在害怕。
因為還有一個多月,便是我封后的日子。‘封后’多麼遙遠的兩個字,我將在深宮中沉淪迷失嗎?
我用自己的任性與不甘心逼走了瑞姑姑,更疏離了皇上。如果這樣就能不用面對封后之事,那我倒心甘情願終身呆在這冷寂的深宮,只要偶爾能聽聽有關於九王爺的事,這不,現在的卓然又在我身邊唸叨了。
“聽聞這昭昀郡主天天都跑到皇宮中來哭訴告狀,說九王爺冷落她,說她自己每日都受九王爺二夫人的氣。這話說出來一宮的奴才都笑了,若說起受氣,她昭昀郡主不欺負二夫人就是萬幸了。若說九王爺娶了昭昀郡主是禍,那娶了二夫人就是福,聽聞其對九王爺體貼有佳,對昭昀郡主每日的找茬也是隱忍退避。”
我含著微笑聽著她口無遮攔的話語,如今我已經不會再警告她勿亂言是非,因為我的欲晚早就隨著瑞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