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失笑,寵溺地撫摸著他的髮絲笑道:“等到你當皇帝,姑姑就老了,還有誰要我啊。”
“我的姑姑這麼好,誰敢不要你,我就殺了他的頭。”稚嫩的語氣透露著無限的純真與可愛。
而我卻只是當作他那一句話是無心的童言稚語,莞爾一笑便作罷,可是我不知道他卻一直放在心上。到那念,這句話竟也成了我威脅他的一句藉口。
而楚寰,這一個月來我都沒有再與之見過面,即使是他成親,我都沒有到場。
突然之間我才發覺,與他的距離真的相隔了很遠很遠。
朝廷內似乎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變故,上官靈鷲依舊是他的無實權大學士,莫攸然看似艱安靜,沒有他任何的訊息。
關於莫悠然與上官靈鷲之間的秘密我並沒有告知壁天裔,若是說了,定然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如今時機未成熟,這樣只會弄巧成拙。
而且,就在楚寰成親的那一日,我遇到了刺客,血刃的刀將我的手臂劃傷,幸得翔宇及時趕到,將數名刺客拿下。唯獨留下三名活口,其中有一名是中年女子,她才一開口我便聽出了她的聲音,是流花。
我屏去了左右,與她獨處親談,開始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任麻繩捆著手腳跪在地上,看也不看我。
“你此次來刺殺,是上官靈鷲指使?怕我會將你們的秘密洩露?”我問,她不語。
我又說:“本來,我並沒有打算將此事告訴壁天裔,打算今日的刺殺才讓我明白,有些事不能永遠放在心上,直至帶入地獄。”
“你真的沒有告訴皇上?”流花猛然仰首。
“你終於肯說話了?”我淡淡地瞅著她,而她再次沉默,可只是那短暫的沉默才再次開口。
“夫人你失明那段時間,眼盲,看不見,可是流花卻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四年間大少爺一直都陪在你身邊,一呆便是幾個時辰,可你從來不知道他就在你身邊。知道我為何會在你身邊陪你四年嗎?不是我看出了你失明,而是大少爺命令我留在你身邊照顧,流花知道,他是擔心你身邊的人都走了,一個眼盲之人如何活下去。關於你的價值,我是知道很多的,因為大少爺是我從小帶大的,他很少有事瞞的住我,包括對你的感情。你的眼睛是大少爺的手下弄瞎的,可最後他還是還了你一雙眼睛。記得你離府之前的那包藥嗎?並不是二少爺送來的,而是大少爺送來的。可他不想告訴你他為你所做的,就包括那一日晚上他明明可以殺了你卻讓二少爺將你救走了。說他聰明,他還真是傻呵,流花不明白他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態,為何不敢對你將事情說清楚也許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與你之間永遠都是對立的,永遠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聰明一世,卻錯在對你產生了感情。今夜的刺殺是莫攸然命令的,他真可謂是個冷血無心的人,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即使是對你下手。為了上官家族的安危,我們不得不來刺殺你,即使明知會丟了性命。”
聽到此處,我怔愣了許久許久。
上官靈鷲他一直都在我身邊?上一次也是他故意放我?
“你說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讓我在皇上面前閉嘴,以保護你上官家族吧。”喔恢復神情,揚眉一笑。
“就算是,大少爺也放過你,你欠他的命,所以你不能將此事告訴皇上。”
最後,流花被拖出去嚴刑逼供主使者,可是一連三日的酷刑相逼之下她沒有再吐露一個字,因為我答應了他,不會將此事告訴壁天裔。
後來,剩餘的活口都被處死了,包括流花。
但是放我一命的人是上官靈鷲,而莫攸然,我沒有想過要放他。
既然他對我狠,那我會比他更狠。
你能逃過一次牢獄之災,我不信你能逃過第二次。
當下,我便找到了皇上,將我所知道的一切說了,獨獨沒有挺起過上官靈鷲,唯有莫攸然。而上官靈鷲的情,我算是完全還完了,今後我不會再對他留情一分。
壁天裔聽後很冷靜,靜靜地望著窗外一語不發,良久只吐出一句話:今後朝中之事,不許你再插手。
聽著壁天裔的話,我一愣,正想要詢問因由,他又是一陣輕咳,我心中疑雲頓生。若是風寒咳嗽早該好了,為何他一直這樣?
“皇兄是否身子不適?”
他揮了揮手:“你退下吧,莫攸然之事朕自有決定。今後沒朕的召見,你也不許再來見朕,即使你來了,朕也不會見你。”
“為什麼?”我的聲音微微提高,而他卻是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