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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問出口,心中的悶氣也輕輕吐出。

他閉了下眼皮,心中似乎有掙扎,有矛盾。須臾,他才睜開那雙依舊冷淡如霜的瞳子,風袍上金繡的飛龍圖案,在夜色中翻飛著猙獰。

“跟朕走。”

手上又是一緊,他再次握起我的手,朝那小徑深處走去。

斜闌翠微,淡香清冷。

愈往深處走去,便聞一陣更淡更雅的清香,那香竟是這樣熟悉

直到那開了滿池的芙蓉花闖入我的眼簾時,我震驚了,而他依日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未央宮的芙蓉花仍舊開的豔麗,可是你不能去,我只能帶你來這兒,你瞧,美嗎?”如今他自稱‘我’。

直到池邊,他才停住步伐,探首摘下一朵芙蓉花插入我的髮間,緊抿的嘴有了淡淡的笑意:“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做我的妻子。而今你已長大,卻不能再做我的妻子。”

我明白,都明白。

我是北國的廢后 更是刺殺皇帝的刺客,想必如今的朝野已在紛紛上折請求對我治罪吧。可是我卻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訊息,是他一直在壓下這些奏摺嗎,如今的你還在維護我嗎。

他的手扣住我的腰,將我拉近,一個吻輕輕的落在我的唇上。不是霸道的索取與深探,而是溫柔的淺嘗。

當我反映過來想要掙脫之時,他的吻已離開我的唇,在星月的光暉照耀下,他那邪美冷異的半張臉掩在了黑暗中。

“原來,我竟是這樣喜歡你。”他黯然垂眼,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層陰影,而裡面夾雜著我看不懂也無力去懂的巨大痛楚和絕望。

“你永遠都是壁天裔的,慕雪妹妹。”一絲悵然笑意掠過眼中,旋即歸於沉寂,深潭似的眸底再無波瀾。

那一刻,我已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再是他所謂的命定皇后,也不再是刺殺他的刺客。

只是,他的,慕雪妹妹。

“我,不再囚你。”他靠著我,很近很近,耳畔的呼吸也越來越炙熱噴吐在我的頸項上。“我,放你自由。”

我一僵,微微轉頭對上那近在咫足的瞳子,剎那間的恍惚,竟喃喃問:“為什麼?”

只覺他的指尖在我右頰上輕輕撫摸幾下,那瞳子裡的光芒深不見底,永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霎那間的心悸狠狠盪漾在心間,跳動的心突然加快,滿腹的哀傷與迷惑似乎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