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手臂,他用力一扯,往桌子邊上運功推去,只聽的一聲慘叫,梅仙兒的身體連同桌子,飛出了二十步之遙,梅仙兒口吐鮮血,面色煞白,眉心痛苦糾結的看著她,緩緩掩著桌角,倒了下去。
理智,還魂。
大步上前,他愧疚緊張的抱住梅仙兒。
“仙兒。”
“表哥,不要去,不要去,我們回家,表哥,仙兒什麼都不求,只想和你在一起。”
一言一句一口血,可見他方才用力有多重,下手有多不留情。
北辰逸軒大為痛苦,咆哮起來:“來人呢,來人呢,快來人。”
*
翌日清晨,雅閣齋,暮雲桑坐在床邊,床上是一個臉色慘白額心滿是汗水的女子,她親自洗了帕子,給女子揩拭去額上的汗水。
“啞鬼,她死不了吧?”
問想身邊的啞鬼。
啞鬼笑容甜美,不點頭,也不搖頭,事實上,啞鬼從來不和任何人交流。
不過啞鬼的眼神裡,透著放心兩個字的訊息,手裡也忙活著搗藥。
北辰逸軒下手居然這樣重,若不是她求情讓啞鬼給梅仙兒看看,梅仙兒這會兒肯定見了閻王去。
不夠魔君也夠狠,答應了救梅仙兒,卻要求北辰逸軒去冰泉泡五天。
哎,也合該他受的,把自己的女人打成這樣子,暮雲桑倒不同情他,只是別讓他死了就行,回頭把梅仙兒領下山去,這輩子也被再上山了,安安穩穩的做他的恭親王就行了。
真不知道,那個皇位到底有什麼誘人的。
北辰默風步步為營。
北辰逸軒以身涉險。
都只為了那把龍椅。
關鍵時刻,被犧牲掉,都是女人。
夜鬼說了,北辰逸軒昨天發了狂,錯手打傷的梅仙兒。
可若是真愛到了骨子裡,又豈會錯手了?
“她醒了沒?”
門口傳來聲音,啞鬼置若罔聞,繼續顧自己搗藥。
她是個過於安靜的存在,暮雲桑也早已經習以為常。
“北辰逸軒過去了?”
“就為你這一句,本君決定,六天。”
“額!”
“本君不許你關心他,哪怕是隻言片語,也不許。”
“額!”
“本君知道,你和他曾有過交情,你逃出皇宮,他也助了你一臂之力,本君也知道你對他並沒有男女情愫,但是本君討厭別人覬覦你。”
“額!”
她能說話嗎?她能,但是此刻,真心無語。
她也不敢說,免得一個不小心,把北辰逸軒泡死再冰泉裡。
“桑兒!”
桑兒,是他對她的暱稱,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這樣稱呼她。
“做什麼?”
邊替梅仙兒揩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她邊應。
別看就做什麼三個字,她也有三思過,他的脾氣怪異,搞不好語氣上稍微有些不對,北辰逸軒就變成了七天了。
“本君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回答本君,你和北辰逸軒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為何恨他卻又要幫他,本君就減了這一天。”
這還有的討教還價的啊?
但是,他這句話裡,有個明顯的點兒,讓暮雲桑不禁蹙眉。
“恨他,卻又要幫他。”
幫他沒錯,不然她也不會死乞白賴的求魔君救救梅仙兒了。
可是恨?
他如何看出來的?
首先不說她恨的人是常子榮,波及到了北辰逸軒只是因為那張臉。
就說除了第一次見面和北辰逸軒有些不愉快,之後她漸漸發現這個人著實不錯,值得交個朋友,也不再糾結於他的那張臉了,對他,應該算是朋友禮對待著。
怎麼的,魔君就看出她恨北辰逸軒了。
“想什麼呢?難道認識很久了,還要回憶一番?”
他語氣裡,明顯的吃味。
只怕他不減反加一天,況且暮雲桑沒有關於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她哪裡知道,她和北辰逸軒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聽北辰逸軒的意思,是認識了許久了,還有過一次肌膚之親。
可這要給說了,她保管北辰逸軒直著金山,得橫著出去。
“忘記了!”
言簡意賅三個字,無疑是最好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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