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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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桑的幸福如此簡單,可有些的人的幸福,卻因為想要的太多,而終被痛苦所籠罩。
京城之中,恭親王失勢,皇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本來只是在十月底的時候傷寒了一場,或許是年紀大了,卻如何也好不了,眼見著天氣越來越冷,皇上病來如山倒,這幾天都臥床不起了,朝政,理所當然,由太子一人把持。
皇上此舉,無疑堅定了立場,往後儲君人選,再無其二,只太子一個。
太子把持朝政,自然更是打壓恭親王的勢力,恭親王母舅和外公,這幾天在朝堂上,可謂是處處碰壁,太子以太子妃和侍衛私通的由頭廢黜了太子妃,連帶著太師,被冠以驕傲女無妨之罪,官降三等,如今只坐了一個閒職,手裡沒有太多實權。
太子連自己的人都對付,更別論北辰逸軒的人了。
皇上病的嚴重,臥床不起,大限將近,囑託凡事大小,悉數由太子全權決定,無需再去請示他,也就是說,皇上已經把天下,提前交給了太子。
這幾日朝野之中,可謂是人心惶惶, 恭親王黨羽一眾,首當其衝,連著幾日早朝,被太子用各種理由,貶官的貶官,革職的革職,剩下的人,也都是岌岌可危,難以自保,天下,明顯已經是太子的天下了。
短短半年,自從太子妃出走後,皇上就性情大變的,非但不責怪太子,反而開始重用太子,冷落恭親王,這變化,人人看在眼中,人人疑惑在心中。
而其中最為疑惑的,自然要屬於恭親王的母親皇貴妃了。
如鳳宮,和泰殿。
大白天的,卻點著蠟燭,火光跳躍,灼的整個屋子,宛若蒸籠一般,酷熱難耐。
和泰殿正中,一抹紫紅色的身影正襟危坐,邊上伺候著兩個宮女,而面前站著一個蒙著鬼面具的西域法師,如今正在一堆火苗之中,來回跳躍,手掌上繞著一卷冗長的白麻布,左手拿著一個大缽,缽裡面,隱約可見鮮紅的液體。
只見他將白色的麻布垂落的一段放到大缽裡,而後拿出來繞著燭火開始跳怪異的鬼舞,跳了一段,將染血的麻布至於火燭上,焚燒到血布被燒盡,再從手掌裡繞一些放出來,重複沾血,燃燒,沾血,燃燒,及至那纏繞在手掌上的白色麻布全部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