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回道。
此女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欣羨之情。
再聽其聲音,便知涉世未深,隨便什麼人說什麼都當真。
“你們莫羨慕我,相信有一日你們也能得到皇上的垂憐。”張貴人趾高氣昂地回道。
“侍寢”後,她總覺得從此比人高人一等,就連說話的音量也比人高了一截兒。
“我們若有姐姐的花容月貌自是不必著急。可是後宮美人那麼多,尤其是雲若水那個賤-蹄子在,皇上會看上我們這些姿色一般的女人才怪。”又一人應道,語氣中對雲若水是又嫉又恨。
雲若水本是抱著當笑話來聽,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的笑容不覺加深了一些。
要知道,能讓他人嫉妒,也是了不得的本事。
“雖然他們是兄妹,但不得不說,雲若水確實生得好看。單就她能迷得皇上這種眼高於鼎的男子青睞,這便是本事。咱們在座的誰若有那等本事,不早就稱霸後宮了?”又有一個發自內心的感嘆。
蓮子和笙兒垂眸看向自家正在得意的主子,想必是很滿意能把那心野身野的上官萼治得服服貼貼。
這一點,她們也是由衷地佩服自家主子。
只有她們知道,雲若水能迷住上官萼,絕不只是因為美貌。
畢竟在雲若水最醜的時候,上官萼已對她欲罷不能了,更何況還被當初那麼醜陋的雲若水甘心情願地強了?
“你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雲若水那樣的賤-人能迷倒皇上,一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手段!”其中一個接話,毫不掩飾對雲若水的不屑。
“就是,下-賤!昨兒個太后和以楊大人為首的眾大臣都去抓姦,被那隻死狐狸精用計逃脫,聽聞當時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皇上做那檔子事,這種不要臉的昌-婦,人人得而誅之--”
正當張貴人罵得興高采烈時,有輕巧的腳步自花圃後傳來。
不多久,一個白衣勝雪的清雅女子邁著端莊的步伐朝她們步近。
此女柳葉眉,小巧鼻,膚若凝脂,眉目慵懶,行走間就有一種風情,仔細一看,竟有和上官萼如出一撤的迷人風情。
她輕笑揮著美人扇,拉扯衣襟,便露出她玉頸上面各式各樣的曖昧痕跡。
眾女在雲若水突然出現之際已被嚇得不輕,這回看到她公然露出自己身上的曖昧痕跡時,更是變了臉色。
沒人料到雲若水竟如此大膽,敢當著她們的面露出男人留下的吻痕。
在場眾女很多雖未有機會侍寢,但也知道這種痕跡是出自男人的手筆。後宮中的男人只有一個能碰後宮的女人,那個男人自然就是上官萼。
“昨晚上被某隻豬折騰了一宿,未能闔眼,這會兒本公主要回去好好躺一回”雲若水經過眾女身畔時,有意無意地再拉了拉身上的衣裙。
她這是好讓眾女看清楚,自己身上的痕跡是新留下的。
現在,她們完全可以好好嫉妒她,咒罵她,憎惡她,她嫌現在的石頭扔得不夠重。
後宮太無聊了,總該要尋找一點刺激,日子才過得有滋有味兒。
蓮子和笙兒陪著她們家風-的主子走遠,只餘下眾女惡毒的眼神看著雲若水的背影,差點沒在她身後燒一個洞!
確定雲若水走遠,眾女的視線一致看向張貴人。
只見張貴人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雲若水的背影,美眸噴火。
經雲若水提醒,張貴人突然想起昨宿的事。
上官萼離開寢房有很長一段時間,好幾個時辰後,在天亮時分才回來。
此前上官萼心情不好,再回來卻像是換了一個人,雖然她未能仔細瞧,但聽聲音也該知道究竟。
原來在這幾個時辰的時間裡,上官萼是去和雲若水廝混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當會兒,有一個自詡和張貴人比較親近的妃嬪拉開她的衣襟,卻見上面光潔如初,什麼痕跡都沒有。
所有人悶聲而笑,確定張貴人剛才完全是在吹牛。
上官萼昨兒晚上就在若水居,雲若水的寢房當中欲仙欲死,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和張貴人大戰一百八十回合。
這回張貴人糗大了,雲若水等於在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原來有人在吹啊,我還道皇上真迷上了張姐姐的花容月貌呢。”其中一個略帶譏誚地道。
“其實不能怪張姐姐,人都到了景陽宮,皇上卻沒碰她,這種事若傳揚出去,那得多丟人?換作是我,我也會大肆渲染皇上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