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在場的賓客們也知道人家有家務事要處理,不便久留,於是客氣地附和了幾聲。便笑著告辭了。
等到所有的賓客一走,徐婉清便再也掩飾不住心中奔騰的怒火。臉上的笑容也全部被冰冷取代。
她走到徐生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漠然地看著他,冷冷道:“三哥這是要將趙府燒了嗎?又是缺錢還是怎麼樣?你就這樣沒有尊嚴?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在那麼多賓客面前讓趙府下不來臺你臉上就很有光?你不要臉三嫂還要明姐兒還要!”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徐婉清,包括亦萱。
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用這樣冰冷的態度和誰說過話。縱然她心中再氣,那也不過是委屈憤然地含淚哭訴,卻不會是這樣冷漠到讓人骨子裡發寒的樣子!
徐生顯然愣住了,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好脾氣的妹妹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皺眉道:“婉清,你”
徐婉清截斷他的話,毫不留情道:“若是來借銀子的沒得商量,冬青,送客!”
徐生急了,劈頭蓋臉道:“不過短短一年未見,你這性子倒變得這般冷淡了!你說三哥我不要臉?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三嫂和你外甥女做了多齷齪多犯賤的事兒!這一切都是你的元娘教的!到底是誰不要臉?!”
“你休要胡說八道!你侮辱我也便罷了!明姐兒是你親生女兒,元娘更只是個孩子,你竟能說出這等腌臢之話?你還是不是人?!”葛氏急的漲紅了臉,那些哀求和哭訴也沒了,恨不得撲上前跟徐生拼命。
徐婉清更是氣得臉色發青,“你若說我也便罷了,你說元娘幹什麼?!元娘還只是個孩子,更甚至沒有跟你家的人有過多少接觸,你這盆髒水潑的也太沒有道理了!”
徐婉清畢竟是大家閨秀,再怎麼生氣卻也是說不出罵人的話來。
亦萱聽著除了生氣更多的則是詫異,到底三舅母和明蕪表姐幹什麼了三舅舅會這般生氣?竟然還說是她教的?聽三舅舅說出那等腌臢的話,再怎麼樣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總不能教唆人去幹那事吧?
她正奇怪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徐明蕪卻突然跪了下來,不過脊背卻倔強地挺得筆直,語聲堅定道:“姑姑、姑父、趙老夫人,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麻煩。但今日之事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們不要責怪父親。都是我的錯!是我給父親母親丟臉了!”
“你個臭丫頭也有臉說,虧得我將你養這麼大,卻是要你去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兒?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將你掐死!”徐生看到徐明蕪這樣,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抬起腳就想朝徐明蕪踹過去。
葛氏連忙上前抱住了徐明蕪,因為那一腳便重重地踹在了葛氏的背上,當即痛的她面色慘白,冷汗涔涔。
“母親!”
“三嫂!”
“親家嫂嫂!”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葛氏卻強忍著痛意,咬牙回頭看著徐生,紅了眼睛道:“你知道什麼?!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賭,根本不管我們母子死活!你知不知道家裡的錢早就被你敗光了,你卻還整日腆著臉伸手要錢!我從哪裡給你?我拿什麼給你?!不給你便拳打腳踢惡言相向!幾個孩子有多苦你又知不知道?!明姐兒若是出生在正常的人家會去做那種事兒嗎?她還不是為了讓我少受些苦!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這般被你折磨?!徐生,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同你和離!”
她此言一出,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被炸了一道雷,激起了千層巨浪。
徐生更是氣得上前掐住葛氏的喉嚨,陰狠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葛氏拼命拍打著他的手,一張臉憋得青紫,卻還是吃力著,咬牙切齒道:“咳咳,我要我要同你和離!”
眾人這才驚的回過神來,紛紛上前掰開徐生的手,攔著他怕他再對葛氏不利。
徐明蕪的眼淚不斷地往下落,卻倔強地不肯哭出聲來,只對著徐生重重磕了幾個頭,哀聲道:“父親,我求你放過母親吧!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以後你要多少銀子我都會給你,只求你放過母親,放過母親吧!”
她額上已經磕出了斑斑血痕,在光潔白皙的額頭上顯得格外觸目。
亦萱雖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卻也對她心生憐惜。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開解道:“堂姐你先起來,你不要這樣。”
徐明蕪不理會亦萱,只一個勁地磕頭求徐生放了葛氏。
徐生一張臉憋紅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