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君一比要輕多了,長長撥出一氣,然後出了門。
書香不在,沈君和書生、書瑟兩人便陷入了僵局的場面,一時無話。
書瑟本就不是個憋屈的性子,她憋不住,便道:“那個沈什麼來著,我爹說不然你幫忙,我知道你的傷肯定是因為阿香才這樣的,所以等會秦大夫給你看了,就讓大哥送你回去。”
書生覺得書瑟說這話有些不妥,便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書瑟卻掙脫開他的手,看他,“阿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次他到我們家來那次,爹後來幾天都陰沉著臉,若是知道他在外面家留宿,那爹還不得一輩子都不理我們了。”
“放心,等會我就讓大哥送我回去,你們不必為難。”沈君有些沉悶的出聲道。
聽沈君那麼幹脆,書瑟倒是有些不自然起來,撇了撇嘴,“那個那個你救了阿香的事情我會告訴我爹的,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君忍痛強裝笑答:“等會阿香和你們大哥回來,我有話對你們說。”有些事情該是釋然的時候,不管這事情埋葬多久,那也有釋然的時機。而現在,或許就是那個時機。
書豁沒請秦大夫,他卻是帶回來了黃御醫,這讓書瑟又驚又喜。
這黃御醫消失有段時日了,她還真擔心這黃御醫一去不回,那阿香的臉怎麼辦?
現在黃御醫回來了,書瑟一張本來沉悶的臉也變得有些活泛起來,毫不扭捏的拉扯著黃御醫的衣角,“老頭,你終於回來啦!”
黃御醫佯裝不喜,“什麼老頭,你看看你妹妹阿香,人家就親親熱熱的叫我一聲爺爺,真沒大沒小,你爹呢,讓他出來好好教訓你。”
一說話董致風,書瑟本活泛的模樣又沒了,黃御醫不由問:“怎麼啦?”
書豁道:“黃爺爺,先給阿君看看怎麼樣了,我再把事情一一說給你聽。”
黃御醫滿含疑惑卻也伸手給沈君診治起來,最後得出結論:“放心,這手廢不了,養個兩個月就成。”
書香端著熱水站在門口就聽到了黃御醫這話,頓時心裡一鬆,若沈君那手廢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沈君,又怎麼面對沈君的娘。
接下來,黃御醫開了單子,又去抓了藥,還順道給董家三兄妹給診治了一番,全都沒什麼大礙,就聽著書豁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黃御醫聽完,摸著鬍鬚道:“你們且放心,會沒事的。”
書香以為黃御醫是說有鳳九在所以沒事,便道:“爺爺,那鳳大人不在啊。”
黃御醫眼一挑,“不在便有不在的法子,你們放心吧,老頭我這日夜趕回,累了,就先回去睡覺了。”
黃御醫一走,徒留下五人面面相耽。
書瑟打斷靜謐的場面,“那個沈什麼,你不是要說些什麼嗎?”
沈君的左手用紗布包著,臉色好看了不少,聽到書瑟的話,便道:“是。”
接著,董家四兄妹齊齊看著他。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在十五年前的冬天,那一天董伯父去了縣城買書,然後董伯母卻在喝了一杯茶後肚子疼,正好我爹來找董伯父恰好見到了董伯母這般,所以顧不得許多就抱著董伯母去看大夫,那大夫是是生面孔,根本不認識他們,於是便誤認為他們是一對夫妻。”
接下來沈君的話和大家預想的差不多,就是董致風回來時就看到沈父他去細心的照料著董母,那個時候董致風喝了點酒,又想到了沈父似乎以前對自家娘子有心思,最主要的是董母還雙手抱著沈父的脖子,看上去親暱得很。
於是,董致風大發雷霆,將沈家作為了絕來戶,後來不管沈父和董母如何解釋,董致風都不相信,直到沈父死,董致風也沒去拜祭。
書香想:秀才爹其實一開始是不相信沈父和董母,可是在她和書生兩人出生,又為了董母而去借錢,甚至於簽下顧家那借條看來,秀才爹應該是早對沈家釋懷了才是,只是可能他抹不開面子罷了,或許中間還有什麼,卻是沒人知道的。
再就是,秀才爹不讓他們去找沈家,這擺明的是不想欠沈家人情。而且會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應該是知道沈君和書豁這個大兒子交好的,也想到了他們會找沈家。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難道那事情真的那麼巧?
書香不禁問道:“沈大哥,那天我娘會肚子疼,我爹又去縣城喝了酒,沈伯父親自帶著我娘去,難道那個時候沈伯父不知道去找沈伯母麼?”
“這其中確實是有巧合在內的。”沈君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