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羅茲不斷髮問,似乎有著無盡的知識欲。最後終於停了一會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很久以前當我還是孩子時,村裡也有子孫來訪——一個名叫布萊恩·羅斯可的人。我也問了他一大堆問題,還被謝爾吉斯村長嚴厲斥責。”
“啊、就是那位幫村裡接電的人嗎?”
安普羅茲寂寞地說:
“是啊。不過他安排好工程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2
黎明的騷動之後,村民便各自回家。吃過簡單的早餐,再度在廣場上聚集已是中午過後。
神轎的燈火已熄,只剩強風吹拂的鮮豔旗幟包圍廣場。鞭聲與空包彈的擊發聲連綿不斷。
安普羅茲先前說明的那出和作戰、夏軍獲得勝利,用來祈求豐收的短劇,即將要在廣場上演。一彌到亞朗、德瑞克等人的房間邀請他們,可是三個年輕人似乎心情不太好,雖然感覺得到他們待在房間裡,卻沒有任何回應。按照蜜德蕊的說法,三個人互相在生彼此的悶氣,完全不說話,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蜜德蕊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喃喃地說:“嗯,反正從房間陽臺也能看到廣場”
最後只有一彌和維多利加兩人手牽著手往廣場走去。
兩人到達時,正好遇到身穿紅裙的少女在廣場上奔跑。少女停在廣場的正中央,站立行禮。每個人都用單手提著籃子。
村長謝爾吉斯從一旁悠閒走過,身邊的安普羅茲正在匆忙報告許多事。發現在廣場角落參觀的一彌,他便回頭說道:
“你們站在那裡很危險喲!”
“危險?”
“也不到危險的程度啦。只是有點痛而已。”
“痛?”
安普羅茲“呵呵呵”笑了幾聲,浮起惡作劇的笑容走開。一彌看看身邊,只見維多利加板著一張臉。
(痛?會痛?啊,不妙!)
一彌想起維多利加曾經說過她怕痛,於是拉著她的手離開那裡。維多利加則是在廣場上東張西望,不斷觀察村民。因為被拉著到處跑而不悅地抬頭看著一彌:
“你要把我拉到哪去?”
“這、我也不清楚”
就在一彌離開那個位置之後,少女齊聲尖叫,手伸入籃子裡,抓著硬梆梆的榛果高高舉起,大喊“準備!”——開始到處投擲榛果。
村民在一旁笑著觀看。
——只見榛果不斷往一彌剛才站立的位置飛去。正好有個留鬍子,戴眼鏡和帽子的年輕男子從那裡經過。
“那是亞朗。”
一彌喃喃自語:
“虧我剛才還去邀他什麼嘛,結果還是不是跑來看”
女孩子放聲騷動,口中唱著祈求豐收的歌曲,不斷朝經過的男子丟榛果,發出硬梆梆的響聲,只見男子抱頭鼠竄。女孩子放聲大笑,到處尋找著附近還有沒有人要透過。村裡的男子故意接近,她們就喜孜孜地投擲果實。男子又急忙逃跑。如此的場景不斷重複,嬌聲與尖叫覆蓋整個廣場。
“哇啊!一定很痛!”
一彌不由得喃喃自語。
(幸好要感謝安普羅茲才行。要是一直待在那裡,害維多利加被丟就糟糕了)
偷偷盯著一旁的維多利加。
維多利加依舊專心觀察村民。
村裡的小姑娘終於把籃子的榛果丟完,笑著退開。接著換成年輕男子分為穿著褐衣騎馬的和穿著藍衣持長槍的(夏之軍),開始跳起模仿戰爭的舞蹈。
女孩子發出興奮的叫聲為加油,年長的男性們在周邊緩緩踏著舞步,發出低沉的吼聲。
相當漫長的舞蹈。
終於獲得勝利,敗退,中央的年輕男子高聲宣佈獲勝。
“咦?剛才的聲音是?”
一彌這才發現那是安普羅茲。
從這裡看來,他和村裡的任何一位青年都不一樣。村裡的人是排斥變化、眼眸混濁的灰狼安普羅茲和他們不同,充滿年輕的光芒。
身穿藍衣的安普羅茲,以誇張的l3吻宣佈夏季的勝利與今年的豐收,旋轉手裡的火把:
“!燃燒並消失吧!”
在宏亮的呼喊聲當中,以火把點燃廣場中央的神轎。
神轎上面放著安普羅茲製作的土色假人——。神轎與假人似乎都是以易燃的材料製成,安普羅茲放下火把,馬上就被火焰所包圍,發出巨大聲響燃燒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