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聽到聲音的風染墨捂著唇輕咳一聲,他關鍵時刻只顧得上護住沒有武功的莫言,別人就實在有心無力了,因為雲卿的提醒他雖然受了一些爆炸的波及,但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把莫言從身下拉起來,見著她一張小臉微微發白,風染墨連忙點了她的睡穴,不叫她瞧見屋裡慘烈的模樣,把莫言橫抱起來交給風瀾月兄弟兩人,此時他一家之主肯定是不能離開的,所以只能先把愛妻交給兩個兒子照顧。
“你們把你孃親先送回桃園。”
兩兄弟對視一眼,輕輕點頭,風瀾月抱著身形單薄的莫言就消失在大廳的盡頭。
那邊風藍瑾也從地上坐起身子,他被雲卿緊緊的抱住在大廳中翻滾了幾圈,兩個人最先反應過來的,因此兩人都沒有受傷。只是衣裳有些褶皺髮絲有些凌亂而已。
“墨玄!”
一身黑衣的墨玄也沒有受什麼傷,聽到風藍瑾的聲音他立即行動單手握住輪椅的手柄就把輪椅推到了風藍瑾的身邊,雲卿緩緩站起身扶著風藍瑾坐上輪椅。
“你沒有受傷吧!”
“有沒有受傷?!”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聲,然後兩人相視眸光微微幽深,一切盡在不言中。
“父皇!您怎麼樣了?!”
君傲之身上很是狼狽。一身明黃色的衣裳幾處破損,臉上也全都是黑灰,眼見沒有別的危險他連忙從慶遠帝身上站了起來,眸光略帶焦急的看著慶遠帝。
“朕沒事!”所幸這次慶遠帝沒有受傷,他先看了一眼君傲之,目光微微帶了些暖意,再瞧著大廳中的一片狼藉和君思恬沒有全屍的身體,眸光中閃過一絲銳利和沉痛,這一次可以說損傷慘重,幾個朝中官員喪命也有幾人受了重傷。慶遠帝眉心緊皺,今日來給風藍瑾賀喜的人之中不乏有一些精通醫術的太醫,他看了一眼重傷不省人事已經被風家的下人們抬了起來的官員們,面色深沉的對幾個太醫道,“務必把受了傷的愛卿們救回來!”
幾個太醫對視一眼,恭敬的垂頭。“臣,遵旨!”
“恬兒”賢妃身上也相當狼狽,她瞧著大廳中飛散的各個碎片痛呼一聲雙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母妃!”君傲之驚呼一聲,一把抱住了賢妃,腰間卻是一疼,是賢妃利用長袖的遮掩掐了他一把。君傲之眸光微微一閃,幾乎是立刻的就明白了母妃的意思。
這一次皇妹闖下大禍,他雖然救駕有功卻也不可能不被父皇猜忌,他畢竟是君思恬的親哥哥,而母妃也是為了避嫌才會如此。
君傲之身形微頓,他身形狼狽,眸光暗沉,瞧著面色幽深的慶遠帝,開口道,“父皇,母妃恐怕是受了些傷,情緒波動太大,可否容許兒臣找來丫頭先送母妃回宮。”
慶遠帝面沉如水,如厲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在賢妃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他看了看一臉狼狽的君傲之,沉吟片刻才沉聲道,“去吧。”
想起君思恬一個小小的彈丸就能有出這麼大的威力,君傲之惱恨她的時候也在懊惱他怎麼就沒先把那彈丸的製造方法先給弄出來呢。眼神在雲卿的身上轉了一圈,她顯然是見過那彈丸也知道那彈丸的威力的,否則也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君傲之看著雲卿的眼神當即就有了些異樣。
風藍瑾推動了一下輪椅,不著痕跡的擋住君傲之那侵略性的眼神,他一身紅衣也沾染了些塵埃,一向溫和的目光也變了幾變。
“陛下,這次在風府出了這樣的事情,臣難辭其咎有失察之罪,請陛下將罪!”
慶遠帝眉目一冷,冷冷的看了一眼風藍瑾,沒有說話。風家的確有失察之罪,但是犯了罪的卻是她的女兒,風藍瑾這樣一說,顯然就是不打算善了了。
“愛卿何罪之有,該是朕教女無方才會釀成今日這等大禍!”慶遠帝眸光落在君思恬殘破的軀體上,鷹眸微微變了變,他目光沉痛的看著被用白色錦布覆蓋住的官員屍體,沉聲道,“傳朕口諭,將君思恬從皇室與蝶上除名,厚葬眾位愛卿,並且撫卹其家人。將”慶遠帝閉了閉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凌厲。“將罪女君思恬拋屍荒野以示懲戒!”
“父皇”君傲之震驚。
“住口!朕意已決!她若不是不聽從朕的旨意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朕絕不能容她了!”
死無葬身之地這是君思恬必然的結局。
雲卿冷眼旁觀,心裡卻在冷嘲,若不是今日事情鬧得太大,慶遠帝怎麼可能會妥協,一個風家還威脅不了他。他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