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蕭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滾燙的眼淚落在白清蕭如玉的臉頰上,他的眼神又是微微一閃,那邊風欣悅已經大嚎起來,“白清蕭,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
這話一出,御花園中又是一陣倒抽冷氣的“絲絲”聲。
而莫言貴妃包括風藍瑾聽了她這混帳話,竟然一個反駁的都沒有。
見此,何必勝的眼底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御花園中的一些小姐夫人們瞧著風欣悅的眼神就有些轉變了,那敬畏中帶著的一點點的鄙夷,讓風欣悅再次成了焦點。
慶遠帝的鷹眸卻猛然一沉。
風欣悅卻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她坐在地上抱著白清蕭軟下來的身子,悲泣道,“你不能死啊,我還有很多話都沒有跟你說,我還沒有跟你說我喜歡你,嗚嗚嗚”她用寬大的水袖抹著眼淚,動作粗魯又豪放,沒有半點閨中女子該有的樣子,她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上去狼狽極了,一看到白清蕭腰側的那一記刀痕她就哭的不可遏制,哭了半天發現他身上的血還在流,她這才回神,趕緊擦擦眼淚。從衣服的裡側撕掉一截乾淨的中衣,這才想起來要給他包紮。
“嘶——”白清蕭倒抽了一口冷氣,方才心裡出現的那一絲絲的感動和別的情愫因為她這粗魯的動作而消失殆盡,她到底會不會包紮傷口?原本不太疼的傷口讓她一包紮怎麼比被刺的時候還要疼?!他暗道,這丫頭到底是要救他還是要謀殺他?!
“很疼是不是?”她頓時手足無措,慌亂的流著眼淚,手裡握著那一條白色的布條,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作。
白清蕭的心裡頓時一片柔軟。
輕輕哼了兩聲,“還好,不太疼。”
她的眼淚頓時就又開始洶湧了。
白清蕭感覺自己的頭很疼,以前覺得風欣悅是個小辣椒,今天才發現原來是個假老虎,表面上強悍實際上卻這麼可愛。
他無聲的笑笑。
兩個人當著所有人不存在的親暱,有人卻已經無法容忍了。
慶遠帝冷下了眉眼,“白清蕭,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欣悅暗自惱恨,沒看到白清蕭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找人來給他醫治就罷了,竟然還來質問他。可惜她面對的是皇帝,空有一腔怒火卻不敢發作。
白清蕭被風欣悅扶起來,他蒼白著臉色咳嗽了一聲,指著河水道,“河裡有刺客!”
什麼?!小姐夫人們面色大變,不自覺的就退後了幾步。
賢妃的臉上隱隱透出幾分得色,就等著白清蕭說那些侍衛是刺客。
然而
“陛下,方才草民下了河去救小妹卻發現河中隱藏著許多的刺客,草民不敵,險些喪命。但是幸好陛下派來的侍衛及時趕到,草民和小妹這才撿了一命。”
慶遠帝一驚,一驚之後又是震怒“全福,立馬帶侍衛去捉拿此刻!”
“是,陛下!”
“方仁!”
禁衛軍統領方仁面色一白,“臣在!”
“你負責宮中禁衛軍的班次交替,竟然會讓刺客混進了皇宮並且還刺傷了丞相夫人和白公子,你該當何罪!”慶遠帝沒有懷疑白清蕭的話,因為誰都想不到侍衛會去刺殺白清蕭和雲卿,也沒有人能夠想到白清蕭會說出這樣的謊話。
“臣臣”方仁額頭上冒出涔涔的冷汗,天子一怒浮屍百里,他很想說哪裡來的刺客,但是更加不能讓陛下知道這事是他一手造成,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清蕭,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說法,以退為進,竟然還能把他逼到這般。
他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來搪塞慶遠帝。
慶遠帝卻不由得想,今日若不是雲卿掉進了河裡,白清蕭去救,那麼如果等到刺客們準備妥當,那今日這御花園中的人能走出幾人?!
越想越怒,慶遠帝一腳把方仁踢出去老遠,喝道,“來人,把方仁壓出去,等候處置。”
“陛下”
“等朕處理了今日的事情再治你的罪!帶走!”
賢妃和方瑜面色慘白,想為方仁說話,但是方瑜沒有在慶遠帝身邊說話的資格,而賢妃瞧著慶遠帝森冷的表情卻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侍衛們把方仁從御花園中拖了出去。
全福很快就帶來了訊息,“陛下,沒有追到刺客,不過救出了河裡的侍衛們。”
侍衛們溼答答的一個個都受了傷,看到慶遠帝一個個面色慘白的跪在地上,當聽到慶遠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