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腰身,風藍瑾抱緊了她,他丟掉了手裡的長鞭,從腰間抽出一柄只有兩指寬的軟劍,劍身如雪般綻放著森森的銀芒,與此同時,風藍瑾的眼神也變得如利劍一般充滿了殺氣。
這還是雲卿第一次看見風藍瑾使用兵器。
只見他手腕一抖,長劍在手中挽成一道道劍花,他動作快如閃電,手指微動間只能瞧見劍光的殘影。耳邊也只能聽到長劍帶起的風聲陣陣,偶爾有一兩下刀劍相撞發出的火花。
幾乎就是那麼一瞬間。
風藍瑾抱著雲卿的腰身飛快的閃動身形。
“噗噗噗——”
那細小的聲音幾不可聞,可偏偏在寂靜如死的夜幕中顯得十分的刺耳。
那是血流噴射的聲音。
一招!
只用了一招!
十二個官兵就一招斃命!
而且都是一劍封喉!
他動作飛快,以至於最後一個人在軟劍中喪命的時候,第一個被劍刺死的人才反應過來,脖頸間噴湧出溫熱的鮮血,他們一個個震驚又恐懼的瞪大了眼睛,摸了一下脖頸滿手的溼潤,將手放到眼前才看到滿手的血。
“格格”
喉間的扭曲聲是他們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個音符。
“嘭——”十二個官兵全都瞪大了眼睛,然後眼神漸漸渙散,連一句尖叫都沒有交出聲來,就嘭嘭嘭的倒在地上。
揚起漫天的塵土。
一瞬間,數百人的大街上竟然連呼吸都不可聞。
所有人都震驚又驚恐的看著風藍瑾,每個人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
風藍瑾面色平靜,甚至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此時眾人再瞧著那笑容,沒了方才的溫文爾雅沒了方才的謙和有禮,這樣的笑容竟然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悠遠又薄涼。
所有人目露驚駭的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和眼前的這個“殺神”保持著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趙錢和趙赫兩人直接被嚇傻了,尤其是趙赫,看著慘死的十二個官兵,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風藍瑾的腳步微微動了動。
那邊郝叔的身軀立馬緊繃了起來,只是臉上卻充滿了緊張感。
如果剛開始他覺得自己還有能力和風藍瑾一拼的話,那麼此刻就完全摒棄了這個想法,他也能殺十二個官兵,但是絕對不可能像風藍瑾這樣輕鬆恣意,就彷彿在踏雪遊玩一般的閒適。
外行人看不出來,可是練武的人都知道,方才風藍瑾的步伐穩健,分明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瞧著風藍瑾腳步一動,心中的那根弦立馬緊繃了起來。
暗暗吃驚,江湖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號人物,他竟然全然不知
“你站住!”
趙錢瞪大眼睛瞧著風藍瑾兩人,實在沒想到對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十幾個官兵竟然被他一招殺死,這一刻趙錢看著風藍瑾沒有溫度的雙眸,心裡終於升起了濃濃的恐懼感。
“你們可知道謀殺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
“呵——”風藍瑾冷笑,“趙大人現在知道用律法來約束我們了嗎?”他面色陡然一沉,“趙錢,你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大院的律令是你家開設的,你想如何便如何不成?!”
“你”
“今日本公子把話撂在這裡,若是不服儘管去攬月樓尋我報復,我風絕塵還不怕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刺史。”說罷,風藍瑾朝百姓們拱拱手,“在下皇商風絕塵,聽聞江南蝗災嚴重特地來江南一看,風絕塵跟各位父老們保證,別家的糧食都漲價,可我風家的糧價永遠不漲,在下雖然只是一介商人卻也有良心,不會昧著良心賺各位父老們的血汗錢。這一次朝廷也派下來丞相大人來江南賑災,丞相大人寬厚良善定然也不會讓各位父老們失望的。”
“啊,原來是江南首富風絕塵!”
“老天,風絕塵竟然親自來了江南。不過聽說風絕塵是江南人,如今會來江南也不奇怪。”
還有人熱淚盈眶,“如今糧價貴如黃金,風公子竟然不謀暴利,好人吶”
還有人質疑。
“公子,您此言當真嗎?”
風藍瑾含笑回答,“是不是真的各位到風家的米糧店裡一問便知。風某之前一直在京城中,這一次聽說江南的糧價大幅度上漲,並且還有商家來店裡威脅掌櫃的威逼利誘,逼迫風某的米糧也隨他們一起漲價來謀取暴利,可風某從來都不會賺百姓的辛苦錢。所以自然不